“原来这女娃叫玑璇，你是她父亲吧，你这当爹的是怎么教导的，教得女儿行事如此邪魅，将来绝对成为为祸人间的魔头！”

玑璇对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豪。

哼，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是被我洗脑成傀儡，还是乖乖配合？你自己挑！

汤干臣犹豫片刻，终于深叹一声。

“老夫、配合……”

“前辈见谅，实在是无奈之举。”

“哼，你们两父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种伎俩以为能够糊弄得了老夫？倒是让女儿长白脸还是第一遭见！”

秦朗对此不作辩解，问道：“敢问前辈，师承何人。”

“老夫是散修，没有师承。”

秦朗闻言由衷佩服。

“散修竟然修得金丹期，前辈果然厉害，晚辈佩服。”

就见汤干臣骄傲地昂起头。

“当然，老夫可是千年一遇的天才，不然也不会自天复四年开始修炼就能达到金丹期之境，将那些老家伙统统抛离，并参与最后的问道之战成为最终胜利者。”

这可是他引以为豪的事迹，说出时那叫一个满腔自豪。

天复四年，岂不是唐末公元904年？这可是宋朝末年的墓地，保守估计这汤干臣起码活了将近三百多年！

不过修真本来就是延年益寿甚至追求长生的本事，修炼到金丹之境能活个三五百年并不是问题。

反而应该惊讶的，为什么只能活三百多年。

“敢问前辈，金丹期只有三百多年寿命么？”

“哼，金丹期何止如此短寿，我们那会有多少刘汉张道陵带出来的老怪物和姬周的原始练气士。

步入金丹期后便可与天取命，只要灵气不息，便可寿与天齐。”

汤干臣说到这，秦朗便明白怎么回事。

灵气枯竭！

灵气枯竭，导致这些修真者无法与天取寿，因此逐个陨落。

只是修真者是会听天由命的人么？

“灵气枯竭之后，你们做了什么，难道这就是问道之战的契机？”

“你这小子，挺敏锐的嘛。”汤干臣直言不讳：“灵气逐渐枯竭，我们开始感受到衰老，也是这时我们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达到与天比齐的仙人之境。

只有突破金丹期，才能达到真正的仙人不死境地。

为了能够突破，赶在灵气枯竭之前能登大宝，我们便开始掠夺对方的修炼资源。”

修炼资源短缺，杀人夺宝实在理所当然不过，就是现在为了抢夺石油稀土而引发的战争也从没少过。

但秦朗闻听如此双目一凝。

“难道你们吸收对方的生命精华和修为？！”

“呔！你将老夫什么人？！老夫如何会做如此下作之事？！”汤干臣说道：“无可否认确实有这种人，但也是邪修才有这种伎俩，并且是人人得而诛之，这种人反而活不了太久。”

尽管都是掠夺，但还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就是所谓的“盗亦有道”。

古代是一个讲求仁义道德的年代，做什么都讲究名正言顺，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尤其唐宋时期文官为了打压武将争取权利，更是利用儒文笔墨设立了大量“道制高”的桎梏，这些文字流落民间上行下效，自然形成“正派”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