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段天元随着杜忆灵指的方向眺望过去。

只见一个宝塔般的建筑立于高山之上，于云层之间。

“以后再说吧。”

能被放进空间里的书，想来也不是什么一般的书。

但杜忆灵这么轻易地就将那些书摆在段天元的眼前，这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段天元很想问问杜忆灵，为什么要如此待他。

但恐怕，他得到的答案总不过是一句，“我们是合作伙伴。”

“这里挺大的。”

段天元放眼望去，遥远到看不见尽头

“是啊，毕竟有我一世的记忆。”

段天元本是感慨一句，没想到杜忆灵却应下了他的话。

“你说什么？”

他觉得杜忆灵这话说的很奇怪，他也听不明白，下意识就问了出口。

“没什么？”

杜忆灵摇摇头，不打算多说。

二人又在空间内自由行了一会儿。

这玉石空间真的非常广阔，同时也十分空旷。

段天元站在山顶，脚步往前一挪，一些细碎的石子便滚落山崖，掉入那深不见底的渊水中，瞬间消失在视野之中。

他的脚下是上千米深的沟壑。

山脚下是湍急的流水，山对面是另一座山脉。

面对如此险象环生的地形，段天元脸色不免白上几分。

还以为空间内都是些普通的东西，没想到还有如此险恶的地势。

“这里是什么地方？”

“天堑。”

杜忆灵站在段天元身旁，也往下望去，脸上不见一丝表情。

“再之后就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杜忆灵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嗯。”

段天元跟在杜忆灵身后，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去。

山的那边，被无尽的雾霭遮挡，完全看不到那边有什么。

他能感觉到那边有什么东西，但现在杜忆灵不想让他知道，那还是算了吧。

回到平地。

杜忆灵握着玉石，心中默念，二人便从异空间回到了现实世界。

出来后，段天元第一时间观察四周，发现时间竟然没有什么变化。

这空间之法果然神奇。

可两人一从空间出来，杜忆灵便走到到衣帽架旁，取下外套披到身上。

“东西你可要拿好了，不准弄丢。”

段天元想挽留，可是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挽留，他眼睁睁看着杜忆灵打理自己的衣服，然后干巴巴说出一句。

“你要走了吗？”

“嗯。”

比起来时，杜忆灵情绪有些低落。

段天元皱眉，是刚才那地方让杜忆灵如此的吗？

既然杜忆灵不喜欢那里，那为什么还要让那个地方存在呢？

那可是她制造出来的空间啊。

段天元想多陪陪杜忆灵，他无法开口说出些挽留的话，于是陪她一起下楼。

杜忆灵走到楼下，听到楼下那二人居然还在争吵。

真是有活力。

只不过现在争吵的对象不是她。

“那家伙死不死啊？不死妨碍我换队友。”

田莛十分暴躁，和她在学校的形象完全对不上。

“呃，你也不必这么说他吧。”

与田莛相比，黑衣人看起来就比较温和。

“希望人出事。”

田莛直接补上一句。

“咳咳。”

段天元咳嗽两声，提醒一下，这二位不要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