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再想,容祈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砰”“咚”“砰”“咚”“砰”“咚”“咚”“咚”......
容祈越半梦半醒中,好似听到外面传来了阵阵声响。
她往左侧翻了翻身,“砰”“咚”,她又往左侧翻了翻身,“咚”“砰”。
容祈越:......
“蓝语,谁在外面?”容祈越坐起身,揉了揉额头,大半夜的谁在“敲鼓”?
蓝语从房梁上轻轻跃下,这声音已经有一会了,方才她趁着小姐睡熟,已经出去看了一遭。
可是那人她惹不起啊!
“回小姐,是二公子。”说罢后,蓝语便垂首不语。
仿佛刚才的那句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容祈越披了件外裳,罢了,就去看看二哥又在做什么妖。
蓝语紧随其后,看着很是乖巧。
容祈越转过廊檐,看清容昭诀在做什么后,顿时面露诧异。
二哥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在打桩?
那一拳一拳砸的,仿佛双手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容祈越快步走过去,拉开容昭诀,“二哥,大半夜的你打桩干什么?”
容昭诀看见容祈越,眼中闪过一抹心虚,“妹妹,你怎么醒了?”
容祈越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不是你大半夜打桩把我吵醒的吗?往日可没见你练功这么勤奋过!
容昭诀眼神左右闪躲,“啊哈哈,没事,妹妹,在家我也每日晚上打桩,大哥交代我来了随州也不能忘了。”
容祈越看着容昭诀那个模样,想着他该不会是败在谁的手下,所以深夜勤练武功?
嗯,一定是这样,还是不要说实话落了二哥的面子了。
“那好吧,二哥,我先去休息了,你练好也快去休息吧。”容祈越十分懂事的道。
容昭诀长出了口气,道了一声好便也回屋了。
翌日清晨,容祈越便回了容家。
自林飘飘去世后,容远惊便没有再娶,二人是少年夫妻,恩爱甚笃。
林飘飘的死对容远惊打击很大,此后除了公事,也只是一门心思教养孩子。
小时候她曾问过容远惊她的娘亲在哪里,为何总不来看她。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容远惊的神色,他笑着,脸上却带着无尽的悲伤。
他说:“越儿,你的娘亲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她只是不得已才离开,答应我,越儿,永远不要恨她。”
那时容祈越只是懵懂的点头,她想着她怎么会恨自己的娘亲呢,父亲真是多虑了。
稚子无知,不知死亡乃是最伤痛的离别。
容远惊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容祈越知道。
她常常看到容远惊在林飘飘的牌位前发呆,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不言语。
可是她不懂,一个人对另一个的爱恋竟可以深到如此地步,十几载的光阴竟也不能减淡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