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只是来看朋友的父亲,现在言伯伯还在手术,我很担心他。关于你们关心的那些问题,以后再回答好吗?很抱歉,我现在真的没心情接受采访。”
言书雅的态度不卑不亢,但又非常坚决。
在更靠近手术室的地方,吴佩映跟言以茜都正看着被一群记者围着的言书雅。
“妈,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帮她,让她能糊得更快一点。”言以茜兴奋的在吴佩映耳边轻声提议道,却被她严厉呵斥。
“闭嘴,我都教给你多少次还是不管,这时候你跑上去凑什么热闹,非要上赶着去给人家送把柄吗?你给我安静的好好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看着言书雅轻轻松松,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这么把记者给打发了,朝他们这边走过来,言以茜就觉得特别憋屈。为什么言书雅这个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办到她办不到的事。
被母亲勒令封口的言以茜,只能愤愤的看着言书雅跟她那个什么深叔叔。
“言小姐,有心了,每次鸿涛生病住院,你都过来看他。”吴佩映在众人面前,那还是一副贤内助的模样。
言书雅不想跟她在这个时候吵,也没这个心情。
言鸿涛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而且她再怎么讨厌吴佩映,这也是言家的家事,她不想当着公司高层,还有那些媒体面前,让这份家丑被传得沸沸扬扬。
“言伯伯对我很好,他是书雅的唯一的亲人,照顾她的父亲,是我应该做的。书雅在死之前最后一次见我,就拜托过我,如果她有什么不测,希望我能替她照顾言伯伯。”
说完这句将吴佩映已经噎得说不出话的话后,她便挤到了手术室门口最里面的位置,焦急的看着上面亮着的指示灯,不再理会吴佩映母女。
言书雅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脸色不太好,而且时不时就抬头看下灯,很明显非常担心。
突然,一个温暖的手幸覆在了她冰凉的手背上,“别怕,不会有事。”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明明他也不是医生,可是就因为霍庭深的这简单的几个字,言书雅的心却莫名的平静了下
来。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
主刀医生是一位上了年纪的教授,第一副刀是沈少禹。他俩此刻都一起出来了。
或许是因为有霍庭深在,现在言书雅看见沈少禹好像都没有前几次那么讨厌,仔细一想,在言鸿涛的身边,如果真的还剩下一个稍微能信任点的人,或许还就只有沈少禹了。
虽然他做了一些对不起霍庭深的事,但据她重生后这半年多的观察,沈少禹对言鸿涛是比对他的现任女朋友言以茜还要好。
上次他说他做的一切都是被威胁,之后她把整个事件都捋了一遍,或许她可以相信他。
在其他人都围着那位主刀医生询问的时候,言书雅将沈少禹拉到了一旁。
当然,易过容的霍庭深则眼神跟那军刀似的,一直盯着沈少禹那条被言书雅拽着的手臂,都要被看出一个洞了。
这个冷冽的眸光实在是太明显,沈少禹即便再怎么想跟言书雅有所接触,也连忙收回了手。
“沈医生,言伯伯现在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