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跑到旗台下站定,对潘斌恭敬行了一礼,站到了一旁。
“范思瑜。”
“到。”又一人从人群中快步跑了出来,来到旗台下站定,也是满脸的喜色。
“下一个,夏范。”
潘斌又喊到一个名字,这次出乎意料的台下一片寂静。
“夏范…”
潘斌又喊一次,不见有人答应,正想要发怒,抬头见一人从队伍外跑过来,边跑边答:
“到…”
等那人跑到旗台下站定,见所有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又见主将两手往后一背,不喜不怒,却不怒自威,一双眼睛定定的盯着自己,他一阵心虚,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你就是夏范?”
“禀将军,小人正是。”
“好,这军籍上记载的可有错处?”
潘斌扬了扬手中明细,那夏范以头叩地,不敢抬头。
“禀将军,并无错处。”
“好,好,好。”
潘斌连说三个好字,显然动了真气,之后又说道:
“军籍上算起,说你从军三载六个月又九天,说明你也不是新入营的新兵啊。”
台下全身伏地的夏范,早已有些轻颤。军规军法,他自是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道理他当然也更明白,却不想自己今日运气不好赶了个头炮。
“是,禀将军,军籍记录无误。”
“好,你既不是新兵,又不是不懂军规,我三通鼓擂鼓聚将你听不到?”
“将军…我…”
“住口,看你军龄本想任命你当个小校,期望你担起责任,带好新兵。你这样带头不听号令,我又怎能放心将人交给你来人带?”
潘斌对不守规矩的人,他非常反感及讨厌的。一个军队没有规矩这就完了。
后世天朝军队,之所以成为全世界军队之楷模,靠的就是军纪严明。
“将军…我…”夏范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来人。”
“在!”
潘斌大喝一声,身边黑甲军士齐齐应声。
“夏范,违犯军规,聚将迟至,除去参选小校的资格,另处罚三十军棍,行刑!”
“是!”
潘斌话落,一旁奔过四名黑甲兵士。两人上前同时抬脚,将那夏范踹倒在地。
两人同时调转手中长柄屈刀,用刀柄一左一右,从夏范腋下穿过,牢牢将他叉住,后两人一人又用刀柄压了夏范双腿,剩余一人高高举起调转了刀头的屈刀,重重击打在夏范的屁股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夏范也算是个狠人,咬紧牙关,闷哼一声,竟是不发一言。
随着刀柄,一棍一棍落下,在场中人都看向了此处,无人敢发出一声杂音。
只听得一声声“砰砰”的闷响,这一记记却如打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众人的心不断的收紧。
刚开始时,夏范咬牙忍着,打了十多棍后,他脸已胀成紫色,牙咬的也渗出血来。却依旧不吭一声。
又十棍落下,夏范眼中已布满血丝,口中只剩大口大口喘粗气。
最后十棍,那夏范终于开口,每落下一棍,他口中便大笑一声:
“打得好,再来…”
又笑了五六声,三十军棍全部打完。
行刑的黑甲士兵,拱手一礼说道:
“禀将军,三十军棍行刑完毕,特向将军复命。”
“好,把它叉起来。”
潘斌一直在台上看着,一棍棍落在夏范身上。那夏范,忍着受了三十军棍,竟无一声求饶,心中已对他有些赞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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