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月初受伤,郎中回忆说那不是骨伤,更像是被猛兽所伤,他问刘远风怎么伤成这样?刘远风支支吾吾答不上。”
江晚歌喃喃道:“是抓伤?还是撕咬?”
薛崇文看着沈老爷平静道:“抓伤。”
江晚歌眼睛一亮:“抓伤的话……我记得……”
薛崇文冷眼道:“你不记得。”
沈老爷神色并无波澜,他站在众人面前带着商人一贯的精明,把目光投向江晚歌和沈梦渔:“你们呢?查到什么了?”
沈梦渔走上前道:“回祖父,冯小夫人说冯四是个盗墓贼。”
薛崇文震惊道:“盗墓贼?”
江晚歌歪头反问:“怎么,刘远风和吴丰年也是盗墓贼?”
薛崇文点点头:“应当也是了,郎中说有一人陪刘远风去治伤,就是冯四。”
蔚雪瑶也是一惊:“吴丰年以前是冯四家的伙计,后来成家才离开了冯府。”
沈梦渔道:“赵金水是个赌徒,和冯四并无交集,他和王钏是发小,王钏对于他去西山之事或许知情,所以赵金水母亲找到他时,他马上去了西山,最后遇害。”
管家恍然大悟道:“难道他们也是盗墓贼?冯四带着刘,吴二人去盗墓,被去祭拜妹妹的赵金水碰见了,他们就杀了赵金水,然后王钏去找他,也被杀了?”
沈梦渔叹了口气:“那就是人杀人,不是鬼杀人了。”
管家似乎是被吓傻了,一提鬼,不禁打了个寒颤:“那……那这是怎么回事?”
江晚歌犹豫道:“冯刘吴三人是盗墓贼没错,可是这赵和王又为什么和他们死在一处?”
沈梦渔略有迟疑道:“王钏……他和赵金水是发小。赵金水先失踪,王钏多半是去找他才跟着遇害。”
江晚歌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王钏去找赵金水,那就是说,他知道赵金水的妹妹葬在西山。”
沈梦渔道:“两人自幼一起长大,知道也不奇怪吧。”
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
“王钏妻子说了,王钏总是跑去西山,是因为心中所想之人是——”
沈梦渔幽幽道:“我娘。”
蔚雪瑶不解道:“你们在说什么?”
江晚歌看向沈老爷询问:“这王钏心里所爱之人,究竟是谁呢?”
众人顺着江晚歌的目光看向沈老爷,沈梦渔紧张道:“祖父,这其中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查到的?”
“冯四他们祖上就是干这个的,本来他父亲那一辈已经金盆洗手了,可是他这个败家子挥霍成性,就又干回老本行了。”
沈老爷坐在椅子上,眼神深邃,左手手指不自觉的转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吴丰年祖辈也是他家的伙计,对这套活儿很是熟悉,冯四他爹没教他,可吴丰年的能耐全是祖传的,所以冯四全指着他。”
“还有刘远风,这小子空有一身力气,没有半点儿脑子,冯四看人还是挺准的,给够钱让刘远风给自己卖命。”
蔚雪瑶认同道:“所以,受伤的是刘远风,因为一般危险的时候都是他挡在前面。”
沈老爷点点头,接着说道:“王钏和赵金水从小一起长大,赵金水有个妹妹,和王钏定了娃娃亲。不过临近婚期,那姑娘就得了重病不治身亡,从那以后就没人再提过。”
江晚歌上前一步,追问道:“没人提过?就是说连王钏妻子都不知道?”
沈老爷摇摇头:“她知不知道不重要,一个疯子知道了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