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弘文坐下,告诉余林,“是我二哥的事情,我二哥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被衙门的捕快抓走了。”
余林眉毛挑了挑,“所以,你是希望我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帮你,把你二哥捞出来?”
“正是。”
余林喝了一口茶水,没有说话,江弘文也低着头,等着他开口。
“不行。”
沉吟片刻,他还是摇了摇头。
“衙门那边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他真的被抓了进去,凭你二哥的实力,如果没有一定的证据,他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带走的。”
余林轻轻点了点桌案,接着说道,“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那么你二哥就可能是自愿被带走的,也许有什么想法也说不定。”
江弘文讶然,余林老师的一番话很有道理,二哥的实力不错,这些捕快怎么能够如此轻易地就带走了他,一定有其他的,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微微颔首,行了一礼,“多谢老师指点,学生这就告辞了。”
余林摆了摆手,没在多说。
他看着江弘文的背影,眼神闪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
江白安看着那扇狭窄的小窗户,外面已经是斜阳西下,本就阴暗的牢房更加黑暗,潮湿的气息弥漫开来,散播着压抑与沉重。
这是,一众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响起,从外面传来,由远及近。
“哗啦。”
这是牢房的锁链被打开的声音,其他牢间的犯人们也惊动了,几个还有一丝余力的还能抬眼去看一眼,没有了气力的,继续躺在稻草上,一动不动。
江白安站在栏杆中,看向这几个身影。
这几个身影目标很明确,几人看了一眼架子上躺着的,那具已经冰凉僵硬的尸体,然后直奔江白安而来。
“大人,就是他。”
在前面领路的那个人还真不面生,朱捕头,后面那几个面色严肃的中年人,他就不认识了。
“你叫什么名字?”一名身穿淡褐色衣衫的男子开口道,质问江白安。
江白安斜睨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吗?”
几人对视一眼,没想到江白安的态度,他们见过很多这样的人,这样的硬骨气,就应该去和那刑具椅上的刀刃钢索接触一下。
这男子眉头微微皱起,呵斥道,“去,找人把他带到行刑室里去,我到要看看,你这模样,还能持续多久?”
朱捕头犯了难,江白安的实力,他们都知道,谁有这个胆子去架他啊。
“怎么,他没跟你们说吗?”江白安饶有兴趣,两只胳膊很随意的搭在栅栏上。
除了最中央的那人没有说话,其余的几人都是微微一愣,然后看向朱捕头。
朱捕头低下头去,小声嗫嚅着,“几位大人,衙门里至少没有打得过他的,可能城卫军可以。”
江白安也很适时地,一只手捏住这栅栏杆,手掌发力,包着铁皮的厚实实心木杆直接爆裂开来,在小窗中投入的一束光芒中溅起一蓬粉尘。
一群人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缩了几步。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别乱来。”那人声色俱厉,但脚步不止的往后缩了一截。
“这栏杆和摆设没有什么区别,你们别乱跑,想清楚了,跑也跑不过我。”
这一句话一出,几人心中的逃跑心思完全被打消了。
“好了,江先生不要再吓唬他们了。”
就在牢内的气压因为江白安的压迫而变得越来越压抑时,被一群人簇拥着的中年男子发话了。
江白安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准备把你们在这里做掉呢?”
“对,这几个狗官,就应该把他们的脑袋挂到城墙上去。”
忽然,几人的身后,也就是江白安对面的牢房中,忽然传出一阵大笑声,竟是白天里与江白安对话的那名男子。
此时的他,看不清神态,但是身上的锁链,都因为这满是凶狂之气的笑声而颤动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哦?步立轩?你还活着?”
这男子不急不躁,看向那个牢房中,那个浑身是伤的的男子。
步立轩却不理睬,大笑道,“你不知道吧,这人就是我们的县令大人啊,不过是我看错你了,刚才的话,很中听,你看那张师爷,屁都不敢放一个。”
“县令?”
江白安眯着眼睛,看着这名中年男子,男子穿着一身沉稳的黑色衣袍,但是细致看去,却发现这衣衫布料相当不错,不是普通人使用得起的。
他似乎感受到了江白安的目光,双眼微笑,轻轻捏了捏自己的八字胡,笑着回答,“不错,本官就是本县县令,周义清。”
“哦,原来是县令大人大驾光临,难道是为了在下专程而来?”江白安笑的很灿烂,“这倒是让在下受宠若惊了。”
“不知大人,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