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异样的情绪随之而来,急剧上升。
林卿卿皱眉,摇头回到:“我没事。”
焦虑症是她六年前在高中留下的毛病,来到这里之后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了,但偶尔确实也会突然袭来。
马车前驶,八九雁来,风也来,刮走了旧的一年的老叶,一片片叶子飘落下来,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飘远了。
眼前突然飘下来一片黄了的叶子,没有一点活力的颜色闪到她面前,刮伤了她鼻梁上的肌肤,随即逃也似的飘走了。
林卿卿抬手摸了摸鼻梁上的一股腥热,眼里布满了一片煞红。
江沅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巾递给她:“鼻子……”
身边的人默不作声的接过丝巾,擦了擦手和鼻子,塞到自己怀里。
怎么回事?
一切从刚才就一直不对劲。
马车行驶出了山,可出了山之后还是密林,走到哪里都是林子,就连京城外也是密林,人们要在这种千篇一律的地方走过旅行必须要走的路……
“啊我的玉佩!”思绪突然被打断,自己身上的佩玉被一条伸出道路许多的树枝挑走,把她人往后一拉,差点跌落下去。
江沅急忙刹住了马车,停稳后,林卿卿跳了下去捡挂在树枝上的玉佩。
风不时的就吹,一股子劲儿把那青脆的玉佩吹落了,那印了陆氏标志的徽章就这般在她眼面前掉落在了地上,彻彻底底的碎成了三瓣。
江沅在她身后赶上前来,只见到她一人不似往常那般活泼,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注视着那块已经碎掉的玉佩。
他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拾起来,用一块新的丝巾包好递给了她。
林卿卿有些无助的看着他,乌黑的瞳孔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棕。
到底怎么回事……
前朝之乱贼,糜祸至今,尚已伏法,常以居所现为陆氏府宅,我朝念及旧情,今只抄斩京城之中的陆氏一家,遣陆氏余孤流亡齐国之外,尚我大齐之存,不得往返。
“你做的很好。”齐诺薇安安静静的端坐在床边,垂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少女,“跟着王大人去町殿阁找罗姑姑,她会带你训练一些秀稚的要求。”
“谢谢!谢谢公主殿下!”
少女磕了几个响头,乖巧的退出了瑶华宫正殿,嘴角上扬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你不是比我还先出手了。”薏妁从床后的帘子里走出来,悄无声息。
齐诺薇冷笑了一声:“看来我这窗是要封起来了。”
薏妁神情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公主殿下没说话。
“哎!”齐诺薇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活动活动胫骨,嘴角也咧起笑,“今日阳光甚好,是个散步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