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祎配合的喝了一口,温柔的说:“你这杯是最好喝的茶。”
阎王被肉麻到了,站起身,跑到孟婆面前,痛心疾首的指责:“你看看他们,单身狗还有没有人权了?”
听着阎王絮絮叨叨的小抱怨,孟婆直接维持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起身,摸着自己的宝剑,眼神露出了了凶光。
阎王被吓得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乖乖的站在一旁,绞着手指小声的说:“我就是来找萧祎帮忙清除衍生的多余空间的,我没有偷懒躲避责任。”
“哼!”孟婆收起宝剑,说:“那还不快去!”
阎王目光渴求的看着萧祎,萧祎端着夏清雨的茶,轻抿一口,悠闲的说:“我没空,我要陪女朋友。”
阎王又可怜兮兮的看着孟婆,孟婆直接无视的说:“别看我,我的工作刚忙完,我要在家休息,陪清雨聊天。”
阎王抬头望着天花板,感慨道:“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少墨迹!”在孟婆的轻斥下,阎王连走带跑的去工作了。
出门之际,他看了萧祎一样,眼中似乎有别样的情绪。
“阎王很怕孟姐姐啊。”夏清雨打趣道。
孟婆侧身躺下,闲适的说:“我们的阎王啊,就是有些小幼稚,得拿出点大人的风范,他才不会犯傻。”
夏清雨倒了杯茶,端给孟婆,笑着说:“你是太有御姐气质了!”
“好说好说。”孟婆端着茶,笑着回复。
夏清雨亲密的坐在孟婆身边,两人愉快的聊着这三天的趣事,将萧祎完全忘在脑后了。
萧祎轻叹一声,起身说:“你们好姐妹先聊着,我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不要打扰我们聊天。”夏清雨没有看他,直接挥手让他离开。
萧祎无奈的摇摇头,宠溺的摸了摸夏清雨的头,就走了。
“怎么了?”孟婆看出夏清雨的眼睛透露着心事。
夏清雨看着孟婆,严肃的问:“道一和薛烟儿最后怎么处置的?”
说起他们,也可谓是惊天动地的爱了一场,他们的下场,孟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同情的。
孟婆怜惜的说:“道一被天界抽去了仙体,永世不能成仙,地府判决他二人受十世厄运之苦。”
“十世厄运是什么?”夏清雨问。
孟婆解释说:“十世厄运就是他们要连续受十世轮回的最坏运气的生活。具体说就是,好不容易努力到最后了,眼前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变成别人的了,就算得到了想要的,也会死于非命,无福享受。就是霉运鬼伴随他们十世的轮回,没有好日子。”
“那岂不是很辛苦?”夏清雨同情的说:“为什么要惩罚如此重?”
“阎王也不想如此的,可是没办法。”孟婆说:“道一因他的爱情,任由上古妖邪封印地府,期间千年,衍生了许许多多的空间,在这些空间中,多少魂魄受到迫害,多少的黑色交易进行着,有些魂魄甚至忍受了千年的压迫,他们的怨念就是道一他们种的因,必须要由他们的来世偿还的。”
“天界不是知道这些事,为什么早些不来处理?”夏清雨心疼的问。
孟婆长叹一声,说:“天界只关心能不能把上古妖邪除去。”
“真是漫天神佛只是看客,众生只能自救。”夏清雨的自嘲的说。
“清雨!”孟婆坐起,拉着夏清雨的手,无比郑重的说:“正是如此,我很担心你和萧祎的未来,你们要不,要不·····”
你们要不就算了,适可而止。这句话,孟婆如何也说不出口。她太了解忘却深情,将情留在心底的苦了,相思摧人肠,片片灼心。
可不收手,最终还是一场悲剧,她不愿意见到他们用尽全力,最终还是得认命。
夏清雨明白孟婆的心思,她回握住那双冰凉却温暖入心的手,认真的说:“尽管知道结局不可能完美,但我还是想走下去。我的前几世太多的变数,我不相信我这世会一成不变。”
“自从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我有预感,我背后有什么力量在推动,这股力量会是我最大的筹码!”
孟婆也相信,夏清雨一个凡人的血能够将众神都没办法的上古妖邪除去,她绝不是什么普通人,一定会有转机。
“找我有事?”萧祎到了阎王办公的地方,自然的坐在沙发上,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的摇晃着。
他太了解阎王了,出门的那一眼和在屋子中的种种看似无厘头的言语,实则是有话要与他单独讲。
阎王低头批阅着公文,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认真的回答:“月老来了,要见你们!”
萧祎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将杯子放下,眼神变得无比的严肃。
阎王停下手中的笔,看着萧祎的侧脸,严肃的说:“天界中,就月老最爱同情凡间的痴男怨女,他上一次亲自来地府,是唐朝的时候,那是我和素雅的事,他见了我们。”
“这一次,他要见你们,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萧祎起身,目光冰冷的说:“我从未怕过!哪怕是与天地为敌,我也在所不辞,我不会轻易放手!”
阎王轻叹一口气,幽幽的说:“你准备用它交换了?”
“嗯!”萧祎回复:“从遇到清雨,我就已经打算好了!”
“希望你们可以得一个善终。”阎王感叹道:“情之一字,伤人不浅,我们为什么都要变成可怜人。”
萧祎看着阎王眼中的落寞,没说什么,二人各怀心事的在点着绿光烛焰房间坐着。
焰火跳动着,焰心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忽闪的烛焰,将屋子显得无比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