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风禾嘴里在嚼着什么,怕她吃错东西有些焦急的走上前去,掐住她的脸颊两侧,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你在吃什么?”
只见她拿着一颗红枣缓缓伸到尚诏眼前,“怎么?你也想吃?”
尚诏这才放下心来,放开她,又看了看这满地的花生壳和枣核,想来是花婆给她放的吧,半垂眸道:“饿了?”
刚才尚诏靠近她,刺鼻的酒气冲进她的鼻子中,风禾微微皱起鼻子,脸色有些难看。
连忙伏在床边捂着嘴干呕起来,没一会儿直起身来指着尚诏大喝道:“尚诏,你给我出去,刚才吃的花生枣都要给我吐出来了。”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他从一边拿了一套衣服赶忙从屋里出去。
他一出来,山匪们本喝着酒吃着肉,笑声全都戛然而止,皆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老大,不会是被夫人赶出来了吧?”
“有可能。”
后面的山匪们有些惊愕的小声议论着。
“该吃吃该喝喝,别管我。”尚诏朝他们挥挥手,这群家伙都是什么眼神看他...
不久,尚诏换了一身黑衣,出来时山匪们又不由自主看着他走向厨房,他们老大这是要亲自下厨啊!
屋中,风禾吃完了那些花生枣,但根本不顶饿啊!
早知道该让尚诏给她找点东西回来,再让他走的,哼哼唧唧的在床上翻了几圈,又躺着大喊,“尚诏…我饿了。”
门前一阵脚步声传来,“夫人别急,老大去厨房亲自给你做去了。”
“哦!”她应了一声,又翻了个身朝里背对着门口。
不一会儿,尚诏端着一碗粥和一罐酸梅进来,她赶忙翻身起来,撅起嘴可怜巴巴的说道:“尚诏,我肚子里的孩子饿了。”
他竟把婚服换了下来,换了一身黑衣,待尚诏走近,她只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儿,并没有酒味儿,应该是为了不让她那么难受还去洗过澡了。
他头上平日戴的那条红丝带今日也奇迹般的摘下来了,碎发搭在光洁的额头上,眸光深邃,竟全然没有了山匪气。
“吃吧。”尚诏赶忙把鱼肉粥递到她手中,又把另一罐酸梅放在一边,坐在床榻边看她吃。
她眼睛咕噜一转,嘴里吃着鱼肉粥,眼睛盯着那罐酸梅,“那是什么?”
“这个啊!你还未回答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呢!回答完才给你。”尚诏勾起嘴角,眸子中满是笑意,一手撑在床榻边上,身子微微向风禾倾斜去。
“什么问题?”她慢悠悠的一勺一勺舀着碗里的鱼肉粥,抬起睫毛疑惑的看着他微微一愣,尚诏这家伙今日怎的格外的好看。
是她的错觉吗?
“嫁给我,你开心吗?”尚诏十分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婚堂上他问她的那个问题。
“嗯,很欢喜。”风禾专心致志的吃着鱼肉粥,感觉像是在对鱼肉粥说很欢喜。
他低头轻笑一声,笑意藏也藏不住。
“是吃鱼肉粥欢喜…还是嫁给我欢喜?”
“都欢喜,鱼肉粥也是你做的,嫁也是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