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衣服是你脱的？”执渊扬扬眉转移话题道。

离愿轻哼一声，“是我....”停顿片刻，目光挪到对面的窗户上。

“...让鬼差替你脱的。”咂咂嘴道。

“哦，原来我的清白还在。”执渊勾起嘴角盯住离愿道。

又伸手挑起离愿的下巴，“这小模样，是哭过了？放心吧，我还死不了，等我死了再哭，乖。”

“倒不是，我是怕照顾不好你，什么都做不好...”她卷翘的睫毛缓缓垂下，嘴唇抿起，有些自责。

“你做得很好，我现在不就被你照顾的很好吗？你独自拿到了黑曼陀罗花，救了你哥哥和魏小姐，你瞧，哪做不好了。”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说道。

“执渊哥哥，你猜我在南山幻境中看到了什么？”一说黑曼陀罗花，她就想起了南山幻境中看到的。

执渊歪起脑袋似是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什么？”

“前世..”离愿神神秘秘道。

“你那是见到我很是暴躁，很凶很凶的叫我小鬼。”她有些撒娇意味朝执渊嘟了嘟嘴。

“是吗？小鬼。”执渊勾起嘴角握着她的手戏谑的喊了一声。

她微微一愣，心中一根弦像是被拨动，跟从前他喊她小鬼时一模一样，不论是他开心了难过了升起了，他都叫她小鬼。

在她死时她亲耳听见他叫她阿瑶了。

“我其实一点也不讨厌你叫我小鬼，你为了我盗取不死药，被剔仙骨满身是血，这些我都知道。”离愿缓缓垂下脑袋，他不管这一世还是前世，都为她做了太多了。

多到她都快要承受不住，她不知该如何报答他，该如何弥补他。

执渊摇摇头，“不论何时的我，都愿意这么做，因为那都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的回报。”

见离愿有些秧秧的闷闷不乐，他拉过离愿的手贴在自己的左心口。

“那你想怎么回报我呢？以身相许？”

离愿抬起眼看了执渊一眼，另一只胳膊伸上来扒在浴桶边上，下巴放在胳膊上，视线缓缓下滑的盯着自己手的方向。

“那也不是不行。”嘴角微微勾起，想笑又憋着不笑出来，终于等到执渊说这句话了。

就快要憋不住笑了，她故作矜持的缓缓抽回手，盈盈站起来转过身。

“既然执渊哥哥醒了，那就自己穿好衣裳出来，等会儿还要替你擦药呢！”说着就迈步跨出了房门。

走到屋前那块写满了离盏的大石块儿，扒住最上面爬上去坐在最顶端，两只脚一晃一晃的。

笑的前仰后合，眼睛弯弯的像个月牙。

“喂！小侄女，你笑什么呢？”那块儿大石头下，不知何时泓羲和冥王还有孟婆，站那处看着她笑的像傻子般。

她仰着头，咧开的嘴一僵，“....”他们...是什么时候站在这的，是她笑的太开心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