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辈人共同努力,从一块块石头的打磨开始,到最后砌成,历时弥久,却留下了宝贵的财富。
郑畏内心感喟,脑海里浮现出当年修建石屋的人和来游玩的人重叠影像。
美术生太能脑补了,画面感太强。
郑畏自嘲了一下,就跟着邹玉珠到了村委。
村委也石屋,不过地基高出其它房屋,东西长,有十间房,南北宽大。
没有天花板,透出屋顶的梁柱,显得空阔高大。
墙壁早被烟熏火燎得看不清色彩,隐隐透出一种颜料底色。
郑畏猜测着,当年建成后肯定是涂过色的,甚至画过图案。
这种建筑风格,极有可能是建的祠堂。
门窗都有雕有吉祥如意的图形花纹,上面是呈拱形的整体石雕条石。花费了不少功夫,不是一个家庭能做到的。
他用手摸着墙壁,想擦出底色来,却是因为年岁多了,根本没法擦去染色。
“这里当年是邹家祠堂来,解放后被用作村委会。反正都是老邹家的家产,也没人争执。”
邹玉珠边冲泡茶叶,边跟郑畏介绍村委石屋的来历。
“最东边的三间,近几年又供上了邹家老祖的牌位了。外地好多邹姓人找上门来,还修了家谱,兴起了家族文化。”
邹玉珠谈起邹氏家族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大有能讲一通的架式。
“咦,你这茶不错。哪里产的?”
郑畏刚喝了一口茶,就发现邹玉珠冲泡的茶清香醇厚,比起富家涧的老茶还要好些。
如果陶罐改良后,不失为一个好产业。
郑畏扶贫上瘾,看到好东西,就不想放过。只要陶罐能够改良,就好说。
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陶罐发挥出最大作用,又何乐而不为呢?
到了顶上村,郑畏忘记了自己牵头成立的股份公司。
独家秘密,这就要分享。
真是扶贫心切。郑畏喝着茶,问询邹玉珠:“村里适合种茶树的地有多少亩啊?”
邹玉珠又开始掐指,计算着多少亩地适合种茶树。
“有三十亩山坡地和十亩好地,适合种茶树。这些茶树,是祖上种在村东山凹里的,总共有十九棵老茶树,村民自采自炒自喝。”
“我们喝这些茶,是村东看茶树的邹清江炒的。前些天他父亲病了,我用草药给治好了,他给些茶,算是谢礼。”
邹玉珠说起自己的行医来,淡定起来。
村医是受村里人尊敬的身份,他自然流露出自信和自豪。
“他凡是用自己采的草药治病,一律不收费,没有的开方,各自去购买。”
姜清法给连襟补充着,顺便夸赞了一回。
“祖传医术时,要求视情收诊费,凡是山上有的草药一律不收费。收诊费也用于购买常备草药,应对急症。”
“药费分为草药顶账、自行购买和治疗后收费。”
邹玉珠说这些姜清法不知道的,有板有眼,俨然有悬壶济世的高人风范。
郑畏见连襟俩一唱一合,挺有意思。
这样的人做事,肯定能成事。
“你能不能动员村民搬迁下山,这儿的石屋改造成民宿旅游项目?”
郑畏问邹玉珠,姜清法在边上急得直挤眼,示意他快答应。
邹玉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直愣怔着,住得好好的,搬什么家啊?
顶上村非常适合修练,邹玉珠自己就不舍得搬走。
“石屋作价入股,村里成立旅游业股分有限公司,进行统一经营食宿,做到吃住行销一条龙。”
郑畏耐心地讲得详细些,邹玉珠的沉稳,更靠谱些。
如果他和姜清法一样,盲目相信郑畏,还真让郑畏感到不太放心了。
“你们村的茶,也可以改良一下,做成产业,销往世界各地。”
现在的郑畏,经过张良英的侵略和洗脑,对国际贸易,越来越有感了。
“啊,那感情好。”
还是姜清法替邹玉珠答应着,王浩在边上白了姜清法一眼。
“该你什么事的!”
邹玉珠双眼瞪着郑畏,有些吃惊,结结巴巴地问到:
“改良后,就是富家涧那种茶叶?”
激动加兴奋,让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还真识货,那你说呢?”
郑畏好整以暇的回应,语气痞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