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唱完一段,徐春芳带着配戏的那位过来,见过上级领导。
近前一打量,配戏的居然是付虎。
虎牙还有这么专长,说话都脸红的小伙子,上台演唱起来,却是落落大方。
郑畏脑补起来,近年舞台上出现了不少类似反串的明星。
暗暗感叹,人们的需求真是越来越多样化,差异化。
自己在富家涧旅游产业化上,也得抓住人们这种心理特质。
张厅长与两位演员一一握手,算是老熟套子,徐春芳很自然,付虎却是紧张得不行。
下了台,原形毕露?
自从付光明进去,付松泡在县城找关系,直接没回村。
郑畏只好让付松照料刚刚康复的付光明老伴。付光明家里有些树倒猕猴散的光景。
郑畏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做不出看热闹的事来。
对此,付会计给他点了赞,人前人后地表扬。
徐春芳自觉地担起了村里的文艺队队长,义务的志愿者队伍。
郑畏看在眼里,心里早就有谋划,一旦时机成熟,就组建有经济收入的商演队。
当然,村里还是在很多方面进行了扶持。
广场活动进入自由活动时间,他们就一起到了民宿石屋里,开始了酒肉穿肠过的豪爽之旅。
酒席上,自由自在,浑然没有官场的那些钩心斗角,各自发挥得淋漓尽致。
张厅长原来来自聚义之地,酒量好,人也非常气。
“拍胸脯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
王青年老师酒后,给郑畏交了底,“你就瞧好吧。小子发达了,忘了老师,我就,我就……”
他正与郑畏纠缠不休时,郑畏的手机微信来了个笑脸,鞠教授居然明天要来富家涧。
“因为想参加国展,原来画的那幅还需要进一步挖掘些东西出来,体现得不够充分。”
理由杠杠的,后面一句戏言,却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就不信比不下去王青年!”
又杠上了,机会也难得。
郑畏回了个鼓掌欢迎。
心里却是不得重新安排。毕东风早就报告过,张厅长接了电话,厅里有重要会议,明天需要赶回省城。
明天就得毕东风去送张厅长了,礼品正好装在商务车上。
只需要想法把王青年留下来就行了,有些醉酒的王青年还在嘱咐着郑畏。
“我那幅参加国展的大画,你就放大了比例画在你们广场演出舞台的背景墙上吧。我就不要版权费了,便宜你小子了呵。”
“感谢老师,我再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呵。”
“瞧不起谁啊,不就杯酒嘛。哥俩好,走一个。”
王青年老师仰脖痛快地干了一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歪倒在桌边上。
郑畏手疾眼快,一把捞起王老师的上身,另一只手插进他的腿弯,把整个人轻轻就抱起来了。
张厅长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力量?
他喝得正在兴头上,还没有醉,嚷着“把他转晕啊,让他吐出来。”
郑畏没有照做,进屋把王老师放在屋内的床上,脱去鞋子,给他搭上被子。
然后,出来与张厅长继续战斗。
正喝着,门口有响动,付虎探头探脑地向院里看。
郑畏见状,出了门,与付虎见面。
“付松回来了,拿了些东西又走了。听他说,与刘镇长的儿子,要去邻村开矿。”
郑畏闻听,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