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群妖莫名。

玩游戏？

接着就听白浮首领说了下去：“请各位各说一个词，形容你们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此话一出，群妖顿时明白了什么。

智者只见智者，这该是问智之题。

沉寂良久，还是之前那位率先入席的妖怪开口，道：“老子的感知很简单，弱肉强食而已！”

“率直。”

白浮首领点了点头，静待其他妖怪的答案。

有了前面的妖怪带头，剩下的也纷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感知是：族群就是一切。”

“挣扎向上，一路尸骸。”

“利己而行！”

“……”

后面妖怪的答案千奇百怪，白浮首领也不表态，就这么默默的听着。

直到一轮过后，唯剩齐列没有说，它投来目光：“只差你了。”

齐列沉默片刻，用蹩脚的妖族语说出了四个字：

“缘起性空。”

这四个字并非如白浮首领所说，是他对世界的感知，而是观察得来。

这也是他最后一个回答的原因。

就在群妖回答问题之时，他一直在观察白浮妖所祭拜的东西，看清了那是一尊座下有黑色莲花，面容莫名模糊，散发出一种奇特佛家韵味的异像。

凭此，他判断出白浮妖拜的是佛家之物。

而‘缘起性空’做为佛门上乘哲学之一，其中蕴含的思想极为丰富，有诸法皆空，诸相皆空等高深奥义。

是齐列在原世界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无意中接触到所得。

虽然他也不能理解其中过于丰富的深意，但相信现在只要说出来就足够了。足够在思想上将身边妖物们彻底碾压。

于是在向小朽请教了这四个字的妖语发音之后，蹩脚的说了出来。

果然，听到这四个字的白浮首领当场浑身一颤，不仅如此，更有一道如石子碰撞般的响声从远处湖面不可见的深处传来。

白浮首领面色更加激动，它稳住情绪，来到齐列身前：“我族祖先已传来信号，恭候尊驾一见。”

“不行！”

不成想话才说完，就有妖怪叫起，大叫道：“我妖族一向以实力为尊，就凭一句话就能获此殊荣，我不服！”

说话的是在座体积最大的一只妖怪，四足双臂，脸似猛虎，看上去凶残非常。它死死的盯着齐列，狞声道：“按我妖族规矩，万事皆可以武力解决，我不服你，我要挑战你！”

“挑战之前，不如先看看你的脚下。”

此妖话音刚落，白浮首领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前者低头望去，悚然一惊，见自己脚下不知何时已布满白色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许多细小的奇形线虫！

“你什么意思？”

“最后警告，现在坐下你还是客人。”

“你们难道不管妖族规矩吗？”

白浮首领不再回答，一打响指，又有无数白色虫子从地下钻出。

这些虫子口器极为锋利，转眼之间就将那妖怪四足啃成白骨，使之站立不稳，身形倒下被虫子覆盖。

惨叫随之传来。

很快它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群妖见之无不惊起，白浮首领缓声说道：“诸位是客，不必惊慌。”

说罢，安排手下继续带客，自己则引着齐列来到湖边。

早有白浮族撑船在此等候，它换下撑船者，亲自掌杆，躬身道：

“请。”

齐列为的就是此番，大方登船。看着远方湖面，暗付：

传说中的智者，五百岁的妖怪，会是什么样呢？

船体晃动，缓缓行起，就这样，一人一妖向湖中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