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蒲灵是张着嘴十分震惊地看完全过程的。
等哄走了深容华,绿茶精一秒变脸,嫌弃的表情都快溢出屏幕了。
“小蒲灵啊,不是我说,你这眼光可真是……有点东西。”
绿茶精掏出一方素帕,认认真真地擦着手。
蒲灵伸手合上自己的嘴:“灵主打算如何处理深衿啊?”
“你舍得?”
蒲灵:“……怎么不舍得?我可舍得了,都是些渣男,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嚄,倒也不算是无药可救。”夙茶擦完手,将帕子一扔,“放心吧,本灵主不会让你呕死的。”
“怎么着也是从我太虚里走出去的,哪儿能就这么让那些个杂碎给随便欺负了。”
蒲灵本能地捂住自己的心口:糟……糟糕,是心动的感觉了!
……
满帝都的人皆知,颜王殿下是个风流多情、留恋花丛之徒。
那些年,就没有颜王没去过的秦楼楚馆。
现在夙茶成了这位风流在外的当事人,也只好继续将这“美誉”得以发扬光大了。
是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夙茶带着蒲灵和暗卫微服出现在街头,天色已晚,唯有路边闪耀的灯火依旧。
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灯笼,将道路照得亮如白昼。人群熙熙攘攘,灯火阑珊,也不显得寂寥。
夙茶着一身赤色便服,手拿折扇,瞧着便是风流绝美的模样,只那通身的气质与惊人的容貌便足够令另某些有所心思的男男女女们望而却步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却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夙茶慢悠悠地晃着,就跟个在自家后院闲逛似的。
只有蒲灵知道,她是在钓鱼。
至于钓的什么鱼……
这不就来了吗?
“救……救我!”
忽然,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白色的身影穿过了阿飘状态的蒲灵笔直地往夙茶身上撞。
夙茶看着,并未有闪躲的意思,却在人快要到眼前时,施施然退开半步。
那白衣人儿就这么直冲冲地扑空,然后扑地不起。
白衣人儿:“……”
蒲灵:“……”
白衣人儿身后追赶过来的健硕女子们:“……”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甭管剧本是什么,总之计划赶不上变化就是了。
硬着头皮上吧。
某个当头的健硕女子率先出声:“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家伙?这哥儿已经被卖给我们楼里了,识相的赶紧让开……”
话还没说完,却见那多管闲事的家伙非常识相地退开了老远,还拱手道:“别误会,我不打算管,你们继续。”
然后折扇一拍,便要走人。
那白衣人儿见状,连忙使出吃奶的劲儿扑过去抱住了夙茶的……一片衣角角。
“求大人救救奴,奴不愿意,奴是被她们强迫的……”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白衣人儿哭得梨花带雨、惨不兮兮,却并不显得狼狈,只令人心生垂怜。
当然,这个“人”仅限于正常人。
夙·绿茶精·茶表示: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哦,那与我有何干系?”
白衣人儿:“?”
夙茶毫不犹豫地抽衣走人,徒留下一群别有用心的人风中凌乱……
蒲灵就愣了一下便被抛下了,连忙跟上去。
“灵主,您不是来钓鱼的吗?为什么?”
夙茶:“那也得看什么鱼不是?小鱼小虾的,本灵主可看不上。”
蒲灵似懂非懂地点头。
虽然但是,总归灵主是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