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选择的机会，已经不错了，更多的无存在，诸如祖巫、天帝，都直接在大劫下灰飞烟灭。

“论迹不论心，论心只有无情天道，才能公正至大。”

陆白有自己的判断，后土这么做了，就是伟大，别管她是为了什么，对于天地来说，这不重要。

天地，看的是结果。

“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后土突然很开心，陆白对她没有敌意，还试着开导她，这是她自三界时代，未曾感受到的关心了。

“我从来都觉得我是一个好人。”

陆白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只要不拉去当棋子，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自家道场中，挖个池子，装满三光神水，养几条龙王，院前种几棵先天灵根，用混沌土壤来种菜，做一个朴实无华的农名。

“那么，我们是朋友了。”

后土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做了朋友，以后就能找陆白聊天了。

“行吧，我就当你是朋友。”

陆白顺其自然道。

“太好了，这地府太过的枯寂了，我孤独太久了。”

后土很高兴，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跟外人接触了，如今等待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陆白的到来。

这也预示着，她曾经那种无聊的日子，能够拜拜了。

“不是有阎罗王还有无数的鬼怪吗？”

陆白有些许疑惑，地府下，还是很尊敬后土的，只要后土吱一声，多的是鬼怪前来献殷勤。

“有时候，境界太高，经历得太多，也是一件让人难受的。”

后土长叹一声，有时候，人多未必就有一个能说话的，道：“我跟他们没有共同话题。”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读书人，跟一个老农说之乎者也一样，双方对不脑电波。

在诉说着多年的顾忌中，后土还想到了一个人，道：“对了，十八层地狱深处的那个小和尚，倒是稍微能跟我说两句，可这家伙，不爱说话。”

她说得，就是地藏了，这货虽然生得比较晚，但心灵境界还是可以的。

就是修佛修得有些自闭了，不爱说话。

“难为你了。”

陆白能够想象得到后土的孤独，明明周遭都是生灵，却又因为站的太高，竟是没有一个能够说话的人。

这……

大概就是高处不胜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