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来他具体的实力水平吗？”

“看不出来，他没有使用任何战斗技能，我只是……看到他更换了一次皮肤。”

“更换皮肤？！”铁老大把嘴里的烟直接拔了出来，侧过头认真地看向柴小云，“我从没见过有人在现实世界里换皮肤的。”

“是吧，我也觉得很奇怪，可是这样倒是看不出他实际能力究竟大概什么层次了。”

“什么层次其实不重要了是吗？至少是我们都没有见过的层次。”铁老大皱着眉头，思索着道，“你同意吗？这个观点，他层次很高。”

“我同意，我看到第一眼就这样想了。”柴小云愁眉紧锁。

铁老大就是铁十三，他现在并没有装备末日塔里那身皮肤，因为这里是现实世界，他们做不到使用皮肤。

就在几天之前，他们还认为，所有人应该都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直到柴小云在超市看到了周沐，他从一个小和尚变成了原来的样子。是的，柴小云，铁老大，他们都是末日塔的成员。

当然，铁十三也并不知道柴小云口中的这个周沐，就是他之前在末日塔里遇到的健身学徒，那时周沐穿戴着小和尚皮肤，且双方也没有互通真实姓名。

玄清不是真名，铁十三、铁老大也不是。

现在，他们两人彼此交谈，但这并未违反末日塔关于信息保密的规定，因为那条规则的原话是：不得向塔外不知情人士透露末日塔信息。

而如果对方也是末日塔的成员，那他就不算是“不知情人士”，但凡确认下来双方都是末日塔成员，就可以在严格保证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谈论末日塔，甚至，进行一些交易。

这也是他们选择这片鸟不拉屎的废弃工业区的原因，因为，他们谈话中的只言片语，一旦被第三个人听见，都有可能算作是信息泄露，而他们早已亲眼目睹过所谓的“抹杀”是真实存在的，所谓的“抹杀”是多么骇人的死法。

这一次他们的见面，原由就是一场交易，柴小云丢失了一件武器，一件末日塔武器，现在铁十三给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替代品。

“我真的不能去找他，把我的棍子要回来吗？”柴小云眼睑低垂，颇感失望地问。

“你心里清楚，就不该把它带出来的！”铁十三有些严厉地训斥道，“那玩意儿你带出来只是一个普通棒球棍。”

“我知道，可我还是想试试……我想看看，我的那种灵力，现在能带出来多少。毕竟，我最近帮人占卜，感觉准确率很高……”

“是啊，结果呢，发现自己的外放还是那么点，却意外钓出来一个你惹不起的存在。”

外放，是他们这伙人的圈子里，对于末日塔能量外泄的一种说法。

“末日塔世界里的技能和物品，在现实世界是不可以使用的。”这是进塔第一天，他们就被告知的规则。

然而，实际上，越往上层走，战士们多多少少都会又感觉到，这个规则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绝对的。

末日塔对于他们自身能力在末日塔和现实世界之间的隔阂，并不是百分之百，这点，早就已经成为三层以上战士们之间人尽皆知的秘密。

只是，这个外放的比例究竟是多少，也就是说末日塔世界的能力回到现实中还会保留多少，一直都有些争议，但总体来说，大都承认，外放比例是一个微乎其微的数字。

这个比例小到足以让末日塔战士们回到现实后，几乎施展不了任何接近于异能的能力。

也许不会超过5%，也许还不到1%，即使最乐观的估计，也绝不超过10%。

当然，以柴小云和铁十三目前的层次，他们也接触不到所谓真正的上位圈，即六层以上的战士。

这种外放，大约到了三层之后，每个人会在现实里逐渐有种微乎其微的感知，随着能力增强，这种外放也会变多，但目前来看，他们两人还都没有见过能在现实里把这种力量发挥到一个显著境界的人。

而他们两个，都已经是末日塔第五层的战士了，说高不高，说低也绝不算低。

“你的意思，是说周沐的层级很有可能已经属于上位圈了？”柴小云颇感震惊地问道。

“我看上位圈是肯定的，很可能还不止，如果按照比例来算的话……他在现实世界换了皮肤，这点……怎么说呢，有些太过于超自然了。”铁十三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然后望着天顶的银月道，

“这个比使用一些能量性质的技能要可怕得多，因为，现实世界并不缺乏力大无穷、或者速度惊人的普通人，即便这种类型的外放稍强，也不会让人想入非非觉得他不正常。”

柴小云点点头：“但是更换皮肤就严重得多。”

“对，因为那已经不正常到足以引起怀疑了，足以……泄露末日塔存在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