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说了小鬼别瞎学话本子上的东西。”

寄奴急了，“我不是小鬼！”

“你不是小鬼，难道……难道是大鬼？”离歌调笑道。

“……”寄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无语，连他是傻子的时候都没这么说过。

难道仙女这么幽默的吗？

他抿了抿唇，认真地说：“我不是小鬼，更不是大鬼，我今年已经16了。”

“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小孩子嘛。”

寄奴头上飞过一群乌鸦，问道：“恩人，那你芳龄多少？”

“今年刚过一百岁而已。”

“咳咳……”寄奴差点被口水呛死，难怪说他的小鬼，在她眼里可不就是小鬼啊。

从凭空消失和给他疗伤的方式，以及年龄来看，她一定是个修仙的人，那就是百君山的人了。

寄奴有点激动，“是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可没说。”离歌手里凭空出现一块糕点。

“我的卖身契在你那里。”

“哝，还给你。”离歌把卖身契递过去。

离歌吃完糕点，拍了拍手心，见寄奴差不多好了，是时候回去泡温泉了。

寄奴手疾眼快地抓住离歌的袖子，眼睛睁得老大，眼里闪着祈求，“我可以打扫院子，砍柴挑水，洗衣做饭，嗯……还可以帮你沐浴更衣！”

离歌脸上下拉三条黑线，帮她沐浴更衣是什么鬼，要是被莫尘知道，她是会他被关进小黑屋惩罚的。

不过，那惩罚她倒是挺喜欢的。

离歌仔细思索了一番，好像带他回去可以给她挡去一些麻烦，况且她不排斥他，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出手救他。

“你叫什么？”

“寄奴。”

离歌读了一遍他的名字：“寄奴，不行，不符合你以后的身份。”

“还请恩人赐名，从此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

“寄相思，红豆相思的相思。”

虽然寄奴觉得这名字有点怪异，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相思啊，以后好好修炼，别丢为师的脸，好好帮我应付那些老头子和老太太就好了，粗活和……额，沐浴更衣不用做的。”

“好的，师傅。”他没太懂离歌说的老头子老太太是谁，反正应下就对了。

他突然发现离歌好好的一个仙女，可偏偏会说话。

“对了，以后不准叫我师傅，叫师尊。”

寄相思真的是被震惊到了，百君山上就只有一个尊上……

“是，师尊。”

……

寄相思看着山上的楼宇亭台，他没想过自己还能到百君山上成为尊上的徒弟，想想都感觉自己在做梦。

离歌摘下纱帽，“屋子你随便挑一间，温泉也可以挑一处，每天会有人给你送饭，你不用担心。但是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能去我那边。”

寄相思呆呆地看着离歌，有些木纳地回答：“是，师尊。”

离歌瞧见他这副模样，轻笑道：“千万别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师尊你不说话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