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生气是生气了,可别人说邵非同,跟你有什么关系?
钟楚晗气呼呼地憋了瘪嘴,想起邵非同那天一个人离开的背影,心头仿佛被人泼了盆陈醋,泛起酸酸的疼痛。
“陆队长,要不你带上我?”钟楚晗歪着头试探性地问道,看他皱眉,又急忙补充道,“说不定我再遇到那个男人,还能认出来。”
关雎也插话道:“我觉得可以诶,老大。”
陆煜北用气音哼了一声,情绪复杂地瞥了钟楚晗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提醒一句系安全带,然后启动了车。
黑色酒吧离得不远,二十分钟的车程。
但他们显然来得太早了,里面几乎还没有坐客人,舞台那边传出断断续续的音乐调试声。
酒保成堆地站吧台聊着天,手中轻轻摇晃着酒杯,里面各色的液体折射着昏暗的灯光,淡淡的酒香弥漫。
“先坐着吧。”陆煜北说了一声,率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
九点,最后一丝夜色终于爬上了天际,五色的霓虹映照斑斓的夜生活。
正值所有酒吧一天中最兴奋的时候,络绎不断的客人踏进这片喧嚣地段。
“这儿!”一个矮矮胖胖的小伙子高兴地招手,引来旁人的侧目。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一个身形高瘦的男人顿住了脚步,一顶黑色鸭舌帽,一张黑口罩,全身都隐藏在黑色里。
见胖子朝他跑过来,楚加一压下帽檐,脚下一转从另一个方向走进黑色酒吧。
激烈的摇滚声从门后冲出来,耳朵不适应地鸣了一阵,楚加一下意识抬手胡乱揉了揉耳廓,愣神间被胖子追了上来。
“楚哥,我刚跟你打招呼。”胖子呼呼喘息,脸上的肥肉随着一抖一抖的,好像弥勒佛肚子上的赘肉一般。
揉得耳朵红成了一片,楚加一这才罢手,收手拉了拉脸上的黑色口罩,让它遮的更加严实。
等适应了嘈杂的环境,他这才一声不吭地朝里面走去。
“楚哥,楚哥!”胖子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即使没得到回应,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走。
楚加一咬着后牙槽,实在忍无可忍地拍在他肩膀上,“胖子,你是怕狗仔不知道我的丑闻是吧!”
这一掌结实打在了肉上,疼地他龇牙咧嘴五官都扭在了一起,十分喜感。
人群都挤在了舞台旁边,他俩站的位置比较偏僻,灯光半明半暗打在身上,显得格外神秘。
不远处的地方,还真有人注视到了他们这边。
“陆队长。”钟楚晗声音激动地拉了拉旁边的人。
夏天都穿的短袖,她这一拉直接碰到了陆煜北的手臂,但专心看着另一边的她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明明是夏天,钟楚晗的体温却比常人要低一些,冰凉的小手贴着手臂,让陆煜北条件反射地朝她挪近了一点。
这家伙,雪糕精变得吧?
“那边!”钟楚晗指着那个僻静的角落,“就那个人,特别眼熟!”
陆煜北眼神凌厉地看过去,抬脚毫不犹豫地朝那个角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