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救命!”
正当大家还未反应过来这突发的状况之时,一支箭从门外射了进来,正中莫倾负的肩膀。
“倾负!”明韶华眼见莫倾负中箭就要倒地,一跃而起,飞身过去接住了她,抱在怀中焦急的唤着她的名。
“什么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放箭伤人?”沈行之转过头冲门外肃声喊道。
“本官还想问你们是何人,为何伤害我儿!”
门帘被人从外揭起,一灰衣男子带着数人走了进来。
“凡事伤害我儿之人,我定当……”
“怎么?李侍郎还想要本太子的命吗?”
易凌河冷眼看着那走进来的灰衣男子,嘲讽发问道。
那灰衣男子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待看清了屋内的众人后,双腿一抖跪了下去:“不不、敢,下官、官,礼部侍郎李摩拜见见太子。”
“原来是李侍郎大人啊!”洛九天嗤笑一声,对那李侍郎说道:“说到底,我曾任礼部尚书,也算你的顶头上司了。我怎不知,我们礼部还有李侍郎这等纵子行凶、仗势欺人的“好官”啊?”
“下官惶恐。”李侍郎匍匐在地不敢再多言语。
“你先别惶恐了,等着你儿子进了刑部大牢受刑再去惶恐吧。”
洛九天正要去扭了那李侍郎的油腻儿子,谁知原本跪着连头也不敢抬起的李摩刷的一下抬起了头,出声制止道:“慢着!”
“哦?李侍郎有何问题?”洛九天看向李侍郎拔高了声调问道。
“下官斗胆一问,不知吾儿犯了何罪,竟要送他去那刑部大牢!”
“何罪?”洛九天看着装作一脸无辜的李摩,不由得呵呵大笑起来:“呵呵呵,李侍郎真有意思,你儿子做的那些混账事你不知道吗?”
洛九天笑着,但眼里却毫无温度:“别的事暂且不提,且看眼下,那边两位皆是被你儿所害,你说你的宝贝儿子该不该入刑部大牢受刑领死?”
李侍郎歪着身子看了眼婆孙俩说道:“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皆有!她为受害者的孙女,你儿行凶是其亲见所见,此为人证;那小孩胸口上的脚印,对比下你儿所穿之鞋的大小花纹,不出所料应一模一样,此为物证。”
洛九天指着莫倾负和她弟弟的尸体对着李摩条理清晰的解释着。
“她是那婆孙的亲人,也许是她作伪证想害我儿也不奇怪。还有那脚印,又或许是她家人嫌她当那下贱的青楼妓子,和她起了争执,被她所杀,然后她将我儿的鞋靴脱下印上去嫁祸的呢!”
在场的几人听着李侍郎的狡辩之词不由得都捏紧了拳头,鄙夷着他不要脸的行径。
眼见着这李侍郎要耍无赖的胡言乱语,受了伤的莫倾负倒在明韶华怀中气得眼泪直流,不断重复着:“你说谎……你说谎……说谎。”
“呵呵,本官只知李侍郎有纵子行凶,仗势欺人的本事。却不成想,侍郎还有能将官做成土匪的好潜力呀,哈哈。”
说着说着,洛九天笑了起来还为李侍郎鼓起了掌,掌中和着笑声,满是嘲讽。
“哼,下官膝下仅此一子,自然不能让人冤枉于他,即便是太子和大人也不能。”
这李侍郎看来是要护犊子到底了,也难怪,他这独苗犯的可是杀头的罪,他自然打死也不能认。
“我还偏要送你儿子去刑部又如何?”洛九天似笑非笑的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摩。
只见李摩慢慢站起了身,抱着大有撕破脸的意思对洛九天说道:“洛太傅有什么资格送我儿去刑部?最该去刑部的人可是你!”
“你说什么?”洛九天皱眉看着李摩。
“都说太后并非生病而是死于非命,对毒害她的人就是你洛太傅。还有,你在炎昭国放火烧城杀人之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李摩毫不示弱地直视着洛九天一字一句的说着:“明相怎么死的,洛太傅你不清楚?他可是被你活活气死的!这桩桩件件,洛太傅你难道不是最该入刑部,最该死的那一个吗?”
杀人诛心,李摩字字句句皆切中要点,说的洛九天哑然无言。虽然众口传闻的这些事都非实情,但却都是洛九天亲身所历,一再提到很难让她不伤心。
“怎么,太傅不说话就是承认了?”李摩讥笑了一声:“既然太傅自己都问心有愧,又有何资格管教下官的儿子,再说我儿又无犯错。”
说着,李摩冲他儿子招了招手,唤他过来一起离开。
正当他儿子兴高采烈的走了过来,路过沉默不语的洛九天之时。只见洛九天缓缓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口中轻声道:“我,问心无愧。”
话音刚落,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洛九天手起刀落,一剑利落得砍下了李侍郎之子的头颅。
“不!”李侍郎站在原地,惊恐的瞪着眼睛大声叫了出来!
洛九天手中持着还在滴血的佩剑,抬头侧目看着李摩缓缓说道:“言其公正而有法则,你为官为父皆其身不正,那我便朝替你正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