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饭二人就走了出去,打算寻个能住宿的地方。走走逛逛的,就溜达到了首富王家的门口。
王家宅院的大门极为气派,门口左右各一石狮子,新漆的门新粉的墙新做的牌匾,阳光底下就连装饰用的琉璃瓦都反着光。
刘陶碰碰榕榕的胳膊:“感觉出什么来了没有?”
榕榕摸摸耳朵:“他们家是要办喜事吗?怎么什么都是新的。”
“我是问你脏东西的事。”
“啊,没有,一点也没有。”榕榕赶忙站好,做出认真的样子,“你呢?”
“我也没有。奇了怪了,不应该啊。”刘陶皱着眉看面前的大院子。
“那,回去问问你师父去?”榕榕提议道。
“算了吧。”刘陶转身就走,“咱们先打听打听别的,不能一遇到事就找老头儿。”
榕榕连忙跟上去:“你每次都这么说,哪次最后不是得让你师父帮忙?那要不问问清远师兄,我都好久没见他了。”
刘陶猛地停了下来,榕榕来不及刹车,直接撞上了刘陶的后背。
“你想都不要想。”
留下这句话,刘陶转身就走了。
“小气鬼。”
榕榕撅着嘴小声吐槽了一句,又跟了上去。
人多的地方最不缺八卦的嘴。刘陶特意挑了个热闹的店,等着人多的时候,挑了个离中间不远的桌子坐下,点了盐水鸭冬瓜汤,又添了一道桂花糯米藕。
榕榕嫌弃地不行,“桂花糯米藕一点也不好吃,你居然还点。”然后招呼小二过来加了碟白米糕。
等点心上来了,周围的人也吃到兴头上了,刘陶咬了口桂花糯米藕,一边摇着头一边略大声的感叹:“这糯米藕还是欢喜楼的好吃啊。”
旁边一桌的人插话:“那可不,欢喜楼的桂花糯米藕可是一等一的好吃。”
又有人嘘道:“行了行了,好吃你有那命吃吗?”
刘陶适时的问道:“这欢喜楼出了啥事吗?”
“小哥外地来的吧,这欢喜楼啊……”
不需要费多少心思,人们之间最喜欢的就是互相交流自己知道的新鲜事稀奇事,酒饱饭足之余更是不设防的时候,肚子里那点听来的八卦倒的比豆子还干净。
刘陶需要做的,就只是专心倾听,偶尔插个嘴把八卦引回王家和灵禅寺上。
“外地人来了,都会去灵禅寺上香,你们也记得去啊,可灵了。”
“这灵禅寺这么厉害?”刘陶表现出了相当大的兴趣。
“是啊,灵禅寺的道衡师父,那可真是心善,这王家啊,隔几天就要请他过去一趟,听说去了也只是诵诵经,根本治不好病,可是道衡师父还是次次请次次去,搁别人怕是早就烦了。”
“怕是多亏了道衡师父,王家的千金才能续命吧,不然怎么老也好不了。”
“那王家就没打算请人除妖做法吗?总这样麻烦道衡师父不太好吧。”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榕榕问。
“嗨,谁知道王老爷怎么想的,我听说啊,也有道士自告奋勇上去敲门,却都被王家的管家用一句‘我们小姐的病道士治不了’给搪塞了。”
“你们说,该不会是王家小姐被那妖物给吃了,王老爷和王夫人才三天两头的请道衡师父去作法的吧?”
……
听完八卦回了房间,榕榕问刘陶有什么感想。
“我发现,人的想象力是真的大,大的可怕。”刘陶躺在床上闭着眼叨叨,“榕榕你听见他们说的了没,王家小姐去欢喜楼那天,是先去了灵禅寺烧香拜佛,后来才去欢喜楼吃的饭。结果就因为灵禅寺是寺庙,大家就都觉得问题肯定出在欢喜楼身上。我要是欢喜楼老板,我得气死了。这欢喜楼也是怪,小二也好账房先生也好,也没见他们多气愤,还是乐呵呵的。听说还要卖出去,这出事的地方有人敢买吗,想不通。灵禅寺啊,咱明天要不去一趟看看?”
刘陶睁开眼准备下床:“你要去我得给你画几张符才行啊……”
然后话就这么僵在了嘴里。
榕榕正捂着嘴偷笑,她手里拿着刘陶下山时带着的用来联系的太极镜,镜子正冲着他,那头则是他温润如玉眉清目秀的清远师兄。
“师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