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皓拉着姐姐就往酣春阁的方向去,白子卿气结,追了几步,高声叫道:“欢儿,我是子卿啊,你我小时候见过的,还在一起玩儿过,你记得吗,我家那棵梧桐树下蛐蛐……”
“二姐夫,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今非昔比,还请不要忘了你如今的身份。”
她说完,跟着晏皓离开了。
见丈夫站在雨幕中盯着别的女子离开的身影久久不挪眼,晏珍藏在广袖下的手紧紧攥紧。
还是丫鬟去扶了白子卿到游廊避雨,这才暂时化解了尴尬。
同为男人的晏衍昌自然也懂男人的心思,一看就知道自己这个亲妹妹根本没被放在眼里,人家眼里的是另一个!
这场大雨持续了一夜,暂时缓解了几乎干旱成灾的盛京。
河里有了水,百姓庄稼都有了生机,晏欢却病了。
晏皓放心不下姐姐,可再过几日就是春闱了,她嗔笑着把人给撵了出去。
薛氏又因要给晏皓准备进考场的东西,一直。不能一直待在酣春阁,想到如今晏珍都出嫁了,便道:“不如搬到江汀院去吧,那边近,又亮堂,你过去我也好照顾你。”
晏欢却不愿意,“这一来一回又是大费周折,等把教江汀院收拾出来,恐怕女儿的病都已经好了。”
见母亲还是担心,便道:“放心吧,女儿只是受了风寒,又不是什么大病,很快就会好的!”
一听“大病”两个字,薛氏就气的一指点在女儿额头上,嗔道:“尽知道胡说,呸呸呸,童言无忌!”
晏欢听着忍不住笑起来,果然,孩子在母亲眼里永远都是孩子。
说到最后,薛氏便留了曹嬷嬷在酣春阁看着。
几日后,何泉过来给晏欢请安,顺便带了些上等的药材过来。
晏欢看见那些药材,表情有些怪异。
“何叔,我只是风寒,不是什么沉疴旧疾,需要用到这么名贵的药材。”
何泉见她还有精神说笑,心知此言非虚,因而的跟着笑了起来,“无妨,小姐就把这些人参切了片泡水喝也成。”
晏欢听着忍俊不禁。
说笑归说笑,却也不能忘了正事。
“小姐,黄老八他们已经得救了!”
晏欢闻言一喜,“何叔办事果然让人放心,人都回京了吗?”
何泉摇头,表情一变,“黄老八伤势严重,如今在郁州暂作停留,正在养伤,跟随的几个也伤的不轻,只怕回京要缓一缓了。”
“理应如此。”晏欢便是理解,“这次兄弟们都受了苦,也要奖赏下去,不要让他们寒了心。”
黄老八是个人才,每一次出海都是冒着生死的危险,带回来的东西也没让晏欢失望过,他的功劳,晏欢还是记在心上的。
见自己的东家如此重情重义,何泉心里的感激,他笑道:“此番小姐不惜花了两万两银子才把人救了出来,他们感恩戴德都来不及,又怎会有所怨怼,小姐放心,抚恤奖赏的银两我会处理好的。”
太师宠妻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