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多人只知道邵姨娘改嫁了,有人说这是一桩佳话,有人说这是门第耻辱,还扬言晏家的闺女娶不得,一时间这档子破事儿成了京都茶余饭后的谈资。
薛氏眼不见心不烦,借口要为府里祈福,转身就去了庵堂小住。
这下晏欢一个人又得挑起府里的大梁,偏生婚期将近,事情又多,她的吉服和凤冠都得选款式,她哪儿有这个空闲啊,索性把府里的一摊子烂事儿都交给了莲姨娘和玉姨娘两个。
她们两个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闻言虽不太愿意,却还是答应下来。
怡姐儿跟着薛氏去了庵堂,晏欢去了庄子小住,晏衍昌和晏仕贵都得养病,晏皓又去了学府准备来年的春闱,这么一来二去,府里能侍疾的人就只有晏珍了。
可晏仕贵看见晏珍就想到邵氏,这病不好反倒更重了,当即把人打发回去。
玉姨娘便抱着晏嶂上前给晏仕贵解闷,可说不到两句,晏嶂就开始重复说什么床什么邵姨娘,听到晏仕贵光火大冒,最后只有玉姨娘抱着慧哥儿在床前服侍。
这么一来,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到了莲姨娘手里,加之秋茗冬酒两个人又花枝招展的出来惹眼,玉姨娘是气的好几日没吃进什么东西!
晏欢坐在屋子里烤着手,大画案下,毛茸茸的东西围着她的脚踝,暖和极了。
晏欢从桌上的小匣子里拿出一块小鱼干丢了下去,“小长毛,给你!”
小鱼干被一只浑身是毛的可疑物体接住,很快又缩了回去。
晏欢擦了擦手,又开始翻起了账本,银珠端了甜汤进来,笑道:“小姐就算是躲到了田庄也一刻不得清闲呢!”
晏欢笑了笑,这话倒是真的。
在府里要办的事,在田庄里还得办,她还真是一日也不得清闲呢。
“小姐,甜汤温得差不多了,趁热用了吧。”
银珠捏着莲花长柄银匙在桂花藕羹甜汤里搅了搅,往晏欢身前推了推。
晏欢丢下账本,结果甜白瓷的碗轻轻习惯性的拂了拂,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桂花香甜,藕香阵阵,回味甘香,不由多吃了两口。
“趁着这次出来,咱们明日去城外双生塔看雪吧。”
晏欢这话一出,几个丫鬟纷纷展颜笑起来,她们这些日子也憋屈坏了,这下能出去散散心,那可是盼了好久的事了。
宫里,皇帝看着龙岸前的一堆奏折也面色难看。
听着内侍统领苏公公一口一个太师,皇上的火都有些压不住了。
他看太后分明就是想羞辱他!好端端的宣亲王,非得弄个太师来当,太师太师,太子师傅,他做太子那会儿,这宣亲王还没出生呢!劳什子太师,他看着都来气!
可来气归来气,有些事还得闷在心里,说出来恐怕事情就严重了。
“皇兄这是有烦心事?”
声音起,宣亲王几步进了大殿。
太师宠妻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