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嬷嬷却有些不放心莲姨娘,只说了句:“夫人是后院的事,邵姨娘那边……”
一听邵姨娘的名字,薛氏不由提起精神,让莲声带着怡姐儿去外面院子里玩。
等屋里人都退了出去,曹嬷嬷这才道:“是邵姨娘红杏…出墙了!”
仿佛一道闷雷滚过,轰隆隆一阵炸得薛氏脑袋发懵。
邵氏红杏出墙了?开什么玩笑,她这把年纪,怎么敢做出这样不要脸面的事情来!
薛氏一把抓住椅子的把手,沉声问道:“在哪儿,可抓住那女干夫了?”
曹嬷嬷摇头,“是望月路过后罩房的时候听见了声音,不知道怎么惊动了那汉子,让人从窗户后跑了。”
屋里一阵安静,薛氏思绪飞转。
这不论是不是都要把人拿住了才能作数,这样没头没脑的,空口白牙的没人会信的。
“夫人,我看这事儿还是让主君亲自去捉更好,毕竟邵姨娘生了一双儿女,若是夫人捉了人,到时候一狡辩,很容易反水的,咱们不如这样……”
十一月,盛京的第一场雪在夜色里静悄悄的覆上了京都的墙头瓦上。
清晨推开窗户只见白雪皑皑,琼枝隐隐,雪雾缭绕,如在瑶台仙境。
今日晏仕贵休沐,坐在书房里,品着傅家送来的极品碧螺春,烤着火炉子,看着这几日的邸报,身后有小美人捏着肩,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这时候鸿福走了进来,点头哈腰的笑道:“主君,莲姨娘抱着七少爷过来给您请安了。”
晏仕贵今日心情不错,抖了抖手中邸报,点了头。
莲姨娘笑着走了进来,就看见站在晏仕贵身后的冬酒,眼底一黯,抱着儿子上前给晏仕贵行礼。
“爹爹……”
晏嶂有些胆小的叫了晏仕贵一声,然后把脑袋缩进了母亲的怀里,晏仕贵眉头一皱,“道爹爹怀里来,让爹掂掂嶂哥儿胖了还是瘦了啊!”
晏嶂不肯,抱着莲姨娘不肯撒手,晏仕贵见状不由恼了,“这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小,以后见了生人如何是好?”
莲姨娘一听就笑了起来,“主君倒是不必担心这个,嶂哥儿昨儿在后罩房还和府上的长工玩的不甚欢喜呢,若不是邵姨娘,只怕那人脱不了身呢,这孩子也真是……”
“邵姨娘?”
晏仕贵沉声:“邵姨娘怎么会在后罩房?”
莲姨娘忙捂住嘴,一脸失言的模样,不肯再说一句。
晏嶂却天真无邪的看向自家爹爹,含糊不清的道:“邵姨娘,叔叔,睡觉,床……”
品出几分味道的晏仕贵面如土色,额头青筋暴起,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抬脚就往外去。
太师宠妻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