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就看见脚边一个梅红色绣着杏色花蕊,缀着杏色穗子的荷包。
弯腰拾起,他凝思片刻,才想起这香囊应该是方才那晏家姑娘掉的。
想到方才她说的话,那姑娘应该是晏家三小姐?
晏家几位小姐都已经定亲了,这香囊让他捡到了也不合适,还是找机会给送回去才好。
他把荷包收进了袖中,转身回了花园。
白子卿面色青白的坐在姐姐的院子里,接过姐姐剥好的橘子吃了一口,立刻“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什么橘子这么酸!”
白眉也放了一瓣进嘴里,表情一变,也吐了出来,“丢了就是。”
心里却明白,怕是婆婆把她陪嫁庄子上送来的好果子都掉了包,换成了这种又酸又涩的坏果子。
只是到底是做人媳妇的,有些话不好宣之于口,有苦也只能自己咽了,不比在家做闺女的时候,处处有亲娘维护着,无人敢欺了她去。
“当初那事儿真不怪我,第一次我就觉得奇怪,她好端端的又不是不认得去你院儿里的路,怎么会到我院儿里去,如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白子卿心头气鼓鼓的,“我看就是晏家的闺女嫁不出去了,故意赖上我们白家的,这门亲事不要了行不行?”
闻言,白眉面色一变!
“胡说什么呢?亲事岂是儿戏,哪儿有说不要就被不要的,你以为自己在挑果子吗?”
白子卿不以为意,“坏果子本就该丢,坏亲事也不该留着。”
白眉听着听着,就听出了话中之意,她神色一肃,郑重的问弟弟:“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子卿这才不情不愿的把方才发生的事说了。
白眉也不由沉了脸,没想到这晏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明明和弟弟定了亲,却还当着众人的面让弟弟难堪……
回到晏府的晏珍刚下马车,春茶和夏蝉一左一右的扶着她,进了垂花门,晏珍这才推开婢女,拍了拍衣裳,可人刚站稳,那边望月就走了过来。
“二小姐让人好等,夫人那边请你过去。”
薛氏找她?晏珍脸色一冷,“夫人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二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晏珍听着不悦,一个小丫鬟而已,就敢对她这般口气说话?抬手就要打她,谁知却被望月一把拽住手臂,“二小姐想做什么?莫非是觉得夫人管不了你了?”
扶芳院里,望月上前同曹嬷嬷说了几句,曹嬷嬷脸色一沉,把人领了进去。
薛氏坐在临窗大炕上描着新的花样子,她准备给女儿做几个新肚兜。
晏怡坐在她身边,倾着小身板儿看的十分认真。
晏珍进来给她行礼,晏怡扭头看了她一眼,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薛氏手上的描红笔上。
她站那儿半晌,薛氏也没有理她。
晏珍站的腿肚子发酸,忍不住又叫了薛氏一声。
太师宠妻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