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当初傅家先祖也曾出过三代世袭的侯爷,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就没落了,到了傅家这一辈,才又有了起色,晏仕贵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当即就要和晏家写个契书。
正暗暗责怪傅玄出手不知轻重的杜氏一听这话,不由露出几分鄙夷。
写契书?他们晏家这是真卖女儿呢?
傅玄神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自己舍得出聘礼那是因为他的丫头值得,可这个做爹的转身就做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他觉得晏仕贵这是没把晏欢当回事。
想到从前的种种听闻,他心下一沉,刚才还笑容满面,此时整个人都有些寒气冷冽起来。
“既然这样,那就把婚期一并定下来,写在契书上岂不更好,这样咱们两家就等到了时候,直接办婚事了。”
晏仕贵听着动作一滞,他怎么发现,傅夫人没说几句话,这个做儿子却把事儿安排得差不多了?心里不由有些不快起来。
可想到那两百多抬的聘礼,加之傅夫人也没有表现出异色,他也只好咽了咽口水,把心里的不快吞了下去。
晏欢听说两家直接去了相国寺算良辰吉时定婚期,不由愣住了。
要不要这么急,一天之内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和请期都做完了,只等她上花轿嫁过去了?!
想到那家伙人前人后两副面孔,晏欢就觉得心头有些发慌。
虽说是各取所需,可若是成了亲,他要动手动脚,自己又如何拒绝?同处一室,难免会发生些不可描述的事。
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心慌。
银珠金珠几个纷纷向她道喜,高嬷嬷按例给了红封打赏,没人知道晏欢在想什么。
玉姨娘和莲姨娘坐在扶芳院的花厅里陪薛氏说话,几个人各怀鬼胎的说着道喜的话,心里却有着各自的盘算。
玉姨娘看着在薛氏身上撒娇的女儿怡姐儿,心如刀绞。
有晏欢在,她找不到好的下手之机,等她嫁了人,自己也能松快些,到时候还愁什么机会。
莲姨娘抱着怀里的孩子,心无波澜。
晏欢嫁不嫁人都碍不着她的事,她如今只有一个女儿,想要以后在府里立足,还得努力生个儿子才行。
这样以后即便是分家,她也能靠着儿子过活。
江汀院里,邵氏一进屋就看见晏珍在那儿走来走去,游魂似的,不由冷笑道:“干着急有什么用,找不到好人家,也只有眼红别人的份儿。”
生母的冷嘲热讽让晏珍心头的火更甚了,她一甩帕子转身就进了屋。
第二日,晏珍坐在妆台前,把自己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扮了一遍,又站在铜镜前照了又照,这才准备出门。
邵氏坐在窗边,冷不丁的开口道:“这个拿去。”
晏珍皱眉,转头就看见邵氏挑了个包袱出来,随手甩给了她。
她打开包袱一角,只一眼,就面红耳赤,心跳加快起来!
包袱里竟然装着一本写男女之事的图册,下面压着几条玫红色大红色的鸳鸯戏水肚兜,她看向邵氏,邵氏一脸过来人的神色:“你用的上。”
转身就去了自己的屋子。
太师宠妻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