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吩咐云珠去结账,两份都是最新的款式,花了三百两银子。
不过这点银子对现在的晏欢来说,并不吃力,因而她也不觉得肉疼。
“嗨,这个冠子也不错给我包起来,记在小欢欢的名下。”
不知哪儿冒出来一个陈咬金,晏欢回头,果不其然又是徐长安那祸害。
晏欢无语,白了徐长安一眼,“怎么每次来银楼都能遇见你?!”
这厮今日穿了身朱红色的锦袍,手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两颗琉璃球,滴溜溜的转动着,一脸贱贱的神色十分招打。
徐长安转着琉璃球不怕揍的凑了上去,“一个冠子而已嘛,你可是货真价实的小富婆,别这么小气嘛!”
晏欢压根儿没兴致理会他,和徐长安斗嘴,不是斗不过,是她不屑,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乐意做谁做,反正她不愿意。
可很显然,徐长安没有这样的觉悟,像个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跟着晏欢往楼上走。
拿着千里镜,站在宝钗楼对面酒肆二楼的傅玄面如锅底,他看向段安,挑眉问道:“那是谁?”
段安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解释道:“那是徐大人家的嫡长子,徐大人先前做过松江府知府,前几年回京,如今在兵部库部做事。”
兵部啊,傅玄勾唇一笑,重新拿起千里镜时,晏欢已经从宝钗楼里出来了。
阳光下,时不时被风掀起的帷帽下,少女的肌肤吹弹可破,白的发光,一身藕粉色银线绣花长裙,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温柔动人。
“走,这么热的天,我请你喝碗甜水。”
徐长安一副阔气的样子,大手一挥,指了指街边的小摊儿,甜水老板一听,忙满面堆笑的招呼着:“公子,小姐,请坐请坐!”
晏欢本想拒绝,可望着头顶的烈日,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甜水十五文一碗,要加果肉就需要加钱,晏欢看见小摊贩车上的樱桃红艳艳的十分诱人,加了三十文钱的樱桃肉,又招呼云珠银珠还有那边看车的马车夫都过来喝碗井水镇过的甜水。
徐长安笑嘻嘻的拍着马屁,“我们小欢欢就是善良漂亮又大方……”
“您能不说话吗?”
晏欢一记白眼过去,却叫徐长安看的有些痴了,话都有些说不清楚的直点头:“好……不说,不说了。”
眼睛却不听话的直往晏欢身上瞧,他也想不明白,这小丫头怎么瞪人都这么好看。
“裴先生知道你逃课也不管你?”
这话一出,徐长安一口甜水呛在了嗓子眼儿里,眼泪都咳了出来,晏欢则直接给了小贩一两银子,带着丫鬟们上了马车。
“这小丫头,怎的是怕我死这儿赖上你不成,跑…跑得太快了吧!”缓过神来的徐长安不由的捶手顿足,气得倒仰,也不知道祖母是怎么看上这臭丫头的,漂亮是漂亮,可现在就这么放肆,以后娶回去还不得把他压的死死的?
想着又痴痴地笑了起来,不过他心甘情愿被她压着。
楼上的傅玄破天荒的开怀大笑,腹上的肌肉都笑的疼了起来这才止住,直呼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