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小厮双手捧着锦盒重新走了出来:&ld;线索已在锦盒里面,公子请看。&rd;
安芷汐还在琢磨着他那句话的意思,武林盟跟万绝山庄有猫腻的事情早前已经从少书那里得知,只是这药……
哼,竟不知这毒医谷也会出现叛徒,看来也是时候回去瞧瞧是个什么样的茶艺人在此搭台高唱了。
凤眸微眯紧盯着那雕花檀木盒,略微踟蹰的伸手打开取出里面的纸条,越看眉头皱的越深,朝廷一向跟江湖人士处在一个不尴不尬的局势,若想除却其中一方势力,无疑由朝廷命官出面会更为容易,只是这线索……
珠帘内清冷得如同冷玉落珠盘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无情的送客声,&ld;人情已还,送客罢。&rd;
小厮机灵的对着安芷汐呵呵一笑摆出请的姿势道:&ld;夜已深我家主人该休息了,纸条您可自行留着,公子这边请吧!&rd;
尴尬的摸摸鼻子,她这是被嫌弃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安芷汐也不做停留,道了句&ld;告辞&rd;便自窗口一跃而出。
瞧见人已离开,一只白皙修长如葱段的玉手撩开厚重的珠帘自内走了出来:&ld;人都走了,还不出来。&rd;
说完也不管隐匿在暗处的某人,自顾自的来到窗边欣赏这无边的夜色。
&ld;你还是一样的无情。&rd;陌渊自阴影处走出来,声音里满是戏谑。
&ld;不及你万一,为何帮她?这不像你。&rd;江铭作为多年的好基友,第一次表示不解,这小子的行事作风,让他一贯以为他没有心不懂情为何物,整个人冰冷的如同风化的冰雪。
陌渊似乎知晓他内心所想,撇了撇嘴无趣道:&ld;难道就不许我偶尔也走进平凡的生活,偶尔也感受一下平常人的温暖?&rd;
江铭似见了鬼一样的看着他:&ld;嗤,那你感受到了吗?&rd;许是决定这小子老奸巨猾满嘴跑火车的尿性。翻了白眼轻哼:&ld;爱说说,不说滚,大半夜扰人清梦。&rd;
陌渊被吼了也不生气,一贯轻佻的声音忽而正经了一下:&ld;她,跟那个人长的很像,一时心软就当发个善心咯!&rd;
似乎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很快他就又转移话题道:&ld;嘁,你小子整天闲的跟不会说话的葫芦一样,半夜陪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聊聊天都不行?你还是不是人。&rd;
面对陌渊的犀利指控,某人丝毫不觉得难为情,还颇为自得的顷身靠近他的耳畔,恶趣味的说着十分欠扁的话:
&ld;哦豁,我可不像某人是孤家寡人,我可是有家室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一刻值千金吗?哦我忘记了,某人不懂得何谓情又如何知晓这……&rd;
江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陌渊一脸凶狠的打断:&ld;闭嘴,再说就铲平你这听息楼。&rd;
&ld;呦,说你两句就生气了,你个小雏鸡。&rd;江铭耸耸肩,表示无所畏惧,下一秒更是伸手把人直接踹出大门,毫不留情的&ld;砰&rd;的一声,关上大门。
一句小雏鸡气得陌渊脸都黑了,一贯沉稳的脸上闪过一丝算计。
若无其事的拍拍衣服,满不在乎的碎碎念:&ld;嘚瑟什么,迟早把你这听息楼毁了。&rd;
楼上似乎心有感应似的,从窗口飘来一句轻飘飘的声音:&ld;出息点也去找一个媳妇回来抱着,别整天没事就说要铲平这里,这话我都听了十几年了。&rd;
&ld;笑话,我还需要找吗?满京城的女子谁不是挤破脑袋想进我这离百渊。&rd;好兄弟之间就是要杠到底。
&ld;滚。&rd;
夜色下一个略显孤寂的背影被越拉越长,逐渐隐没在这无边黑夜里。
昏黄的窗台上倒影出一个身形窈窕的人影:&ld;爷,为何奴家觉得他与传闻中的不同?&rd;
良久,黑暗中传来一阵叹息:&ld;嗤,大概是同性相吸,异性相斥的道理罢!而我们恰好便是那同类人,嫣儿,不要轻易把自己的心交给任何人,包括我也一样,这无心之人最是伤人。&rd;
灯灭,今晚注定有人芙蓉帐暖度,有人一夜无眠望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