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赫赫有名的北淮王,性子极不稳定也是出了名的。
有许多先例在前,又有谁不要命做出不应当做的保证呢?
江杳杳见状,连忙几步上前解围:“近日正好,陛下嘱咐了您先无需操劳大事,其余相关事宜都有人替您操持着。再说了,府内还有我在,您大可放心。”
祁钺勉强点了点头,脸上难免有几分不乐意:“若有什么迅速的方法,就先替我治好。”
一旁悉心将话全数收入耳中的太医也不免起了一身冷汗。
待郎中和太医商量完后续锻炼的事宜重新出去后,祁钺出声阻挡正准备溜之大吉的江杳杳:“爱妃几日不见,这是要去哪儿?”
江杳杳恰好走到桌案边,伸手从桌上顺手牵羊了一把干果。
往嘴里送了几颗核桃,唇腔中顿时散开浓郁的香气。
见她如同小松鼠般进食,祁钺伸手拍了拍床榻旁的一侧空位:“过来坐。”
江杳杳伸手在空中扬了扬,似乎是为了扬掉手上的零食碎屑,慢吞吞地坐在床榻边,细声细气地询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祁钺顿了顿,伸手替她扶正发髻上的簪子:“簪子歪了。”
江杳杳顺势抬起手摸了一把,睁了睁眼,反问道:“是吗?现下给我扶正了?”
“扶正了。”祁钺抬手将她的肩膀一道扶正,两人瞬间四目相对:“近些日子有没有听闻什么风声?”
江杳杳有些别扭地扭动腰肢,好半晌才寻了个舒服的坐姿,微微侧了侧身:“近日?风声?倒是没有。我日日为你奔波,没有时间关注那些。不过我那日被追杀了,外出替你采药那日。”
听闻此处,祁钺瞬间皱起了眉头:“所以你是因此受伤的?”
江杳杳点了点头,有些犹豫:“算是吧。”紧接着不确切地摇了摇头:“但也不全是。”
祁钺被她绕得一头雾水,却始终维持着耐心:“什么叫做不全是?”
江杳杳迟疑了一瞬,斟酌出适合用以解释的字句:“那日我被追杀,后来逃脱了。但逃脱的过程中,我昏迷了,后来被人救了下来。但救我的那人说是猎户,其实神秘的很。”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抑或是旁的事?”祁钺精准地询问。
江杳杳只记得对方的名字,眼下并未隐瞒,如实相告:“叫梁玉,他身前也一直挂着一块玉。虽看不出什么,但应该价值不菲。那玉石晶莹剔透的。”
祁钺咳了咳,心里头难免有几分不是滋味:“看来我昏迷的日子里,你过的很是滋润。”
听闻这样一番话,江杳杳心里难免有几分五味陈杂,抬起准备击打在他肩上的手,半晌后又默默收回:“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我不自告奋勇去采天山雪莲了。”
从前只听闻过天山雪莲的传说。
祁钺甚至从来未曾料想有朝一日竟会和这雪莲扯上关系。
而且如今看来,实则是密不可分的关系。
若没有这天山雪莲,他兴许早就丧命于那剧毒之下,永不再有这样睁眼便能看见江杳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