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寒风一吹,旁边的风幡顿时发出簌簌的声响。
寒气袭人。
“嘶~~真他娘的冷啊!”
陈远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没了大氅和火炉确实有些扛不住。
希望郭嘉不要辜负自己的大氅。
那可花了他不少银子!
“公子,公子?”
“唔?”
陈远迷迷糊糊地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穿绿袄的小姑娘,正在自己身后。
水汪汪的大眼睛,嫩得就要滴出水来了。
旁边还跟着一个老头子。
好像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彩凤深吸了口凉气,有些不确定道:
“老关头,你确实就是这位公子吗?怎么是个醉鬼?”
老头子肯定地点了点头。
“就是他没错了,印象颇为深刻!”
彩凤这才笑嘻嘻道;
“公子,不知你今日在西门接的那句词,后面还能不能再接了?”
“当然!”
陈远想也没想。
这时候正是酒劲头,醉醺醺的口不择言。
“老关头,快把毫笔拿出来!”
彩凤前,央求道:“这位公子,不知可否写下来呢?”
陈远想要伸手去握。
但是这才想起来。
自己好像写了一手极烂的毛笔字,无心触笔。
“我念,你写!”
陈远讪讪一笑,借着酒意一气呵成。
“三张机,吴蚕已老燕雏飞。东风宴罢长洲苑,轻绡催趁,馆娃宫女,要换舞时衣......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尾,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
陈远醉酒,一时在雪地里来回踱步。
剑眉斜飞欲冲出鬓角。
青丝狂舞,一字一句信手拈来。
在不远处的马车。
正有一双难以置信的美眸,透着车窗的缝隙,目不转睛。
望着那如仙如魔的身影。
某人紧紧地攥着裙摆,脸娇艳欲滴,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九阕说罢。
陈远的酒意也有些醒了,实在是太冷了,冻得他逐渐恢复神智。
“走了走了!”
陈远摆了摆手,就连来时的油纸伞也不知道丢哪去了。
“谢过公子!”
彩凤高高兴兴地跑回马车旁,很是满意。
“这么冷的天,冻坏了怎么办,你快送去!”
只见蔡琰匆匆脱下自己的大氅,示意彩凤追去。
“小姐,那你怎么办?”彩凤撅着小嘴不情不愿。
“快去~”
蔡琰咬着朱唇,美目微睁,看样子是真的着急了。
彩凤讪讪一笑,赶忙抱着大氅小跑追了去。
“公子,披大氅,可不要冻坏了身子,要不然我家小姐会心疼的哦~”
彩凤站在陈远面前,足足矮了半个头。
帮他系大氅的时候,只得十分努力地踮起脚尖。
陈远醉醺醺的。
只觉得大氅尚有余温,很是暖和。
至于什么小姐之类的,全都被他自动忽略了。
“谢了!”
陈远误以为自己还在后世。
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彩凤的小脑袋瓜子。
真是个可爱的妹妹呢。
“安啦安啦,谢谢妹子的关心,哥哥先走咯!”
说罢。
踩着雪地的脚印,摆手而去。
那洒脱的模样,真是世少有。
彩凤像个木雕似的杵在原地。
神情痴然。
紧张地连呼吸都忘了。
“他,他怎么能摸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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