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出门行医的时间,她拿好吃饭的家伙,背着药箱到拂溪乡的‘邻居’双水乡行医去了。
虽说拂溪乡人多面积大,可不妨碍那里的人排斥她。就连吃碗面都有人对她横眉冷对,买个东西店家都不情不愿。
擦!不愿卖就算了呗,做出一副强买强卖的逼样给谁看呐您!老子抢你钱了还是睡你夫郎了,至于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么?!
更可气的是,见着她的只要是公的,不管是美到沉鱼落雁还是丑到地动惊天,都先是惊叫一声,最后冲进路边的铺子,装模作样的在那挑东西,小身板抖的生怕她看上掳走。
寇苒:老子特么呵你一脸!
这一来二去,寇苒就不愿意去拂溪乡了。虽说双水乡远了些,但最起码让人心里舒服。
……
初春的日头本该是和煦暖融的,可今天的阳光却格外毒。寇苒走了一会,实在忍不住溜进了树荫下乘凉。
打开药箱上的暗格拿出牛皮水囊猛灌了一口水,又扯着衣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寇苒满足的长舒一口气,毫无形象的靠在树上,两条长腿伸的笔直。
眯着眼躺了一会,歇够了的寇苒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继续赶路。
双水乡离洛家村还是有段距离的,寇苒硬生生走了一个时辰,才到。
早上出门有些晚,到双水乡的时候晌午都过了。寇苒饿的腿都打起了颤,赶忙找了个面摊要了碗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解决了五脏庙的需求,寇苒和面摊老板打了个商量,租老板一张桌子一张椅子,等她收摊的时候,付老板十枚铜板。
生意冷清,一天卖不出去多少面的老板当然是求之不得。一碗素面不过才两文钱,十枚铜板都够她卖出去五碗素面了。
将桌椅借到手,寇苒四处望了会儿,搬着桌椅坐到了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下,静等客来。
时间流逝许久,寇苒发现,吃饭的人或许很多,买东西的人或许很多,但看病的人其实并不多。
再说了,哪有人天天生病的!
即使有人天天生病,人家病人都去正规药铺抓药了,像她这种跟江湖骗子有得一拼的扮相,没报官把她抓起来都算好的。
好么,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她总不能厚着脸皮抓着人就宣传她医术有多好多好吧。
想想那种场景……
寇苒打了个寒颤,她都能预料到她会被收拾的多有节奏感。
没生意上门,寇苒干脆抽出一张纸摆到桌上,拿着炭笔给一个挑选扇子的小哥哥画素描。
都说人生就是一场戏,生活中自然不缺狗血。
就在寇苒给第三张素描结尾的时候,一个体积足足有她两倍的壮女领着一帮人冲进一家药铺开始乱砸。
里面叮铃桄榔一通响,老掌柜和药童先后被扔出来重重砸在了地上。
老掌柜年事已高,这一摔,半天没爬起来。
生活中不缺狗血,当然更不缺喜欢看戏的人。
不过一会时间,药铺前就聚集了很多人,将药铺围的是水泄不通。
寇苒看不着里面的情况,只能凭声音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