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学堂之上张夫子一本正经地讲学,而底上的学子也是摇头晃脑地跟着张夫子一起朗读。郎朗的读书声响彻整个书院,连带着压过了夏日炎炎知了的蝉鸣。
白染头一次进学堂很是兴奋,不过过了这新鲜劲儿,也大抵无趣和无聊。这一天到晚就知道读书习字,教化刻板生硬,硬是把圣人之言说成了迷魂香,绕的她只想打瞌睡。但一个人比她更诚实,这呼噜都震天了,若不是大家的读书声大,估计整个学堂都是他的声音。
“喂,想不想看张夫子的脾气?”坐在白染身后的是王乾,而坐在她旁边的不是旁人而是正在会见周公的莫千羽,这缘分可见是老天注定的。
这王乾跟莫千羽有仇,白染自然明白,听对方这样一说,就是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对方想干嘛?
这王乾的性子也挺奇怪的,之前跟她秉性不合,经过拉山长一起下水后,这人就跟黏皮糖一样地跟着自己,还想跟自己勾肩搭背说自己是跟他一路的,呸!没门!
他那公子脾气谁跟个大爷一样伺候的谁倒霉?
王乾见对方不说话,以为对方想的就是他所想的,不由得暗叹自己总算找到一个一起干坏事的知己了!呸!什么是干坏事,应该是一起伸张正义才是。
王乾想着,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趁着大家停顿的那会,用脚狠狠地给对方一脚,差点没把对方踹到西边去。
这样大的阵势就把莫千羽从睡梦中踹醒了,脑子一热,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怒吼道:“谁干的?”
等莫千羽彻底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原来还在万恶的学堂之内,不由得埋怨老爹他们是不是在故意害他的?
“莫千羽!你到底在干什么?”张夫子铁青了脸,他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嚣张的学生。
莫千羽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当然这是被忽然冒出的声音给吓的,只是看清只不过是一个夫子而已,面露不屑道:“吼什么吼?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居然这样对我?”
那死不悔改,毫无悔意的样子让张夫子更为恼火,怒气冲冲地拿起桌子上的戒尺往对方身上打去,打的是莫千羽毫无反手之力。那气焰上却还是嚣张,满身的戾气冲着对方。
“啪!啪!”那声音倒不是很响,只是对方叫嚷的声音很是凄惨。只可惜好好的一个七尺男儿,只知道吃喝玩乐,论体力居然比不过一个夫子,那戒尺下来简直是毫无招架之力。
白染忍不住撇开眼,这鸡飞狗跳的架势还真是让人无法直视。
下课之后,旁人都走光了,而只剩下被罚站的莫千羽。
“你怎么没走?”莫千羽心中很不是滋味,复杂地看着对方。
“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
白染微微一笑,“我只是好奇你这么有骨气的人怎么这么乖乖地听从夫子的意思在这里罚站呢?”
还未等莫千羽发脾气,这人已经溜之大吉。
“白染!你且等着!”这笔账他一定要好好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