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被长孙无垢拉着坐到了对面,李承乾则站在母亲身边,一直在默默打量着李长青。
李丽质和李泰则躲在哥哥的身后,伸出的小脑袋就像挂在李承乾腰间的葫芦,左右各一个。
他们也在打量着这个奇怪的皇叔。
“长青,以后常来宫里玩,这些年冷落了你,我和陛下都十分内疚!”
长孙无垢看着几个孩子对李长青如此生疏,心中不禁也有些愧疚,
“不敢不敢!承蒙皇后娘娘和陛下挂念了。”
李长青吓坏了,立马蹦下榻惶恐道。
开玩笑,这要是让皇帝和皇后都愧疚了,那离死也不远了。
两世为人,李长青对于人性也看得更透彻了些,如果一个人感觉永远无法消除对你的愧疚,那也许就会想办法毁灭你。
“长青你看看你,怎的这般生疏了,小时候你还吃过我的奶呢!”
长孙无垢打笑着,就又把李长青拉了回去。
这下,李长青有点尴尬了。
为了表现自己不生疏,他突然对着李丽质做了一个鬼脸。
“啊!”
李丽质和李泰俱是一声尖叫,就躲到了哥哥身后,而李承乾也被吓了一个激灵,对李长青的印象也更差了...
“哈哈!”
李长青余光一瞥,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
“长青都已经是神童了,还是这么调皮!”
长孙无垢也笑了,美人一笑,便让富丽堂皇的宫殿也黯然失色。
她笑了,李丽质和李泰也跟着咯咯笑起来,气氛一时轻快了不少。
李长青也就继续和长孙无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跟李二见面时一样,都是聊的些家常小事。
“最近京师可是长青的《赴封地》,写的真是好极了,不知道长青可否即兴为我也赋诗一首?”
长孙无垢突然话锋一转就说到了诗,然后大有深意的看了李承乾一眼后,就一脸期待地看着李长青。
“《赴封地》?”
李长青也是一愣,自己可从没写过这样的诗。
长孙无垢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李承乾神秘一笑。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李承乾会意,就将那首诗背了一遍,在母后的精心设计下,他终于有机会在李长青面前表现一回。
李长青大汗,这尼玛谁给起的名字,好唠哦!
“太子大才,竟然只听一遍就能背出来,以后必定是个明君!”
李长青闻弦音知雅意,立马竖起大拇指夸道,但他知道夸还不能太过,不然就成了吹自己了。
“既然如此,长青是否可以再教太子一首?”
长孙无垢立马接话道,简直一环扣一环,非得把李长青牵着走不可。
李长青迎着长孙无垢的目光,简直比面对房玄龄时的压力还大,美人的威力恐怖如斯!
于是,刚立下的flag,再次被他亲自打破。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李长青无奈,紧忙从脑海中搜到了一首李白写杨贵妃的诗,于是就随口念了出来。
“李大仙,不好意思啊,实在是你这诗放在长孙皇后身更合适一点!”
李长青一脸微笑地看着长孙无垢,心中实则慌得一匹,默默向还没出世的李白疯狂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