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藏器(2 / 2)北山鹿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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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狼做引,有狼行杀!

说来缓慢那时极快,左狼忽一细微后倾,铁锹头已经迎头拍上!

就在拍定的刹那间,屠烈陡然飞锹,由左换右,其速快得惊人,几乎是拍在右狼头上的时候他才抓住短柄。

顺着这道力,转锹由平变竖、由钝而锋,再劈一狼!

几个眨眼,只剩下两匹狼!

不三不成围、不四不成阵,一左一右,已不足惧!

一狼飞扑,屠烈几乎不用以肉眼来定,举锹相迎,直劈飞狼心脏!剩下一匹跃跃欲试,屠烈大力握锹飞掷而出,一声碎骨之响,整根狼脊断得清脆!

这个时候,山下往上跑的、山上往下冲的,离得不太远了。

从头到尾,脚下的流人们都是一动不动,仿佛连狼啸都不曾听到。

长刀将躺下的狼一顿砍杀,而后带着腥红的血水,围住了屠烈。

“先带下去。”

后面祭礼的事,屠烈便不知道了,离开太鸾山他便被囚进了大牢。

深夜的时候,丁六就来和屠烈做伴了。

“屠烈!你害我!”

“禁不住拷打,只好交待。”

丁六狠狠咬着牙,一看屠烈与从前无异更是气得红起眼睛来,“你不想活没人拦你,为何拉我垫背!”

“等录口供的时候,你就说从前在冰府以打猎为生,预感到祭礼恐有不测。”

丁六直咽唾沫,“无律可依东门楼都敢乱来,如今流人藏器,你觉得还有机会录口供?”

“问起为何把铁器给我,就说你我多年熟识,信赖不二。”

“东门楼!东门楼啊老哥!”

丁六歪着嘴,他更气的是屠烈的这副嘴脸,一根手指都没碰他就把自己供出来不说,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搞得好像真是主动把锹头给了他,如今还要感谢他也似的。

这个铁栏恶臭的地方,阴冷潮湿,大老鼠快赶上猫大了,吱吱吱吱就在眼前晃荡,看得人头皮发麻,还不如在外头铲雪呢!

……

腊月二十九,举国欢腾的日子,也是年节走动礼数的大日子。

历国的年礼不能涉及金银,而是以物品为礼。年前送的礼叫“溯礼”,多是对过往一年的答谢,年后的礼叫“展礼”,意即新一年的相扶同荣。对多数走动的人来说,两份礼都不能缺。

这天一大早,上平城的袁府迎来贵客,此来之人代表府台张柬,乃是上平府第一主簿王喜。府台差人来送年前之礼,足见这袁府非同一般。

袁氏一族是上平府的望族,家主是才学兼备的上等人,但真正让府台挂记的,是当下家主的第四子——

袁罡。

此人是户寺执礼,也就是在户寺督礼的人,官阶不高但让张柬极为抬举,是因为他的另一个身份。

在历国,礼寺的地位与户寺、工寺等看上去同阶,实际上礼寺的权力要大得多,历国古来“以礼兴邦”,对礼的重视非比寻常,礼寺的人可以深入到各寺执礼进行引导约束,乃至于直属礼寺在各府当职的镇礼司都有着超然的地位。

而礼寺的摇篮,是一个叫“天礼院”的地方,当代乃至古时,所有的礼学大家都出自这里。这个袁罡不只是天礼院的高材,还是当世礼学圭臬人物——执笔《礼学总纲》的天礼院院长——最得意的门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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