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愣了一下,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你们……用得着这么对号入座么?”
何瑞和派蒙对视一眼,同时挠了挠头。
“一间房怎么就不能睡啦?”温迪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躺在绵白色柔软的床上,两只手像是游泳一样晃啊晃的。“而且最开始不是何瑞你说要和我睡一间房么?”
何瑞瞪了他一眼:“先顾着你自己的贞操晚上要怎么保住吧,裸睡怪!”
温迪吐了吐舌头,对何瑞的话表示充耳不闻。
空哈哈一笑:“没事的,大不了挤一挤,派蒙你说是吧~”
“你肯定是想谋杀我……”派蒙双手抱胸,很警惕的看着空。
“看来意见不太统一,”何瑞耸了耸肩,“算了,你们睡吧,我刚好出去做点实验。”
“实验?”温迪翻身坐起,看向何瑞,“什么实验?”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爱说不说,哼~”温迪又躺了回去,显然这软绵绵的床对他来说极有吸引力。
何瑞看了空一眼:“空,晚上尽量小心点,我担心奇利亚斯会追过来。如果有什么异常,第一时间让派蒙到客栈天台来通知我。”
空做了个OK的手势,和温迪头对头的躺在床的另一边,舒服的闭上眼睛。何瑞叹了口气,推门而出。
“走了一天果然还是床最舒服啊。”过了几秒,空小声感叹道。
“是啊是啊。”温迪表示赞同。
派蒙抱着和她差不多大小的枕头,瞥了温迪一眼:“卖唱的,你好像只走了几百米吧?”
……
“真奇怪,这么高的地方居然会没有风……”何瑞扫视周围,叹了口气。“还想上天台吹吹冷风感叹一下人生来着。”
不过现在好像也没有手机给我拍照发朋友圈。
他靠在栏杆旁边,望着天空中悬着的明月,心中不免有些感叹。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月多了,然而对于以前的生活反而并没有什么怀念。在提瓦特的经历一天就比他以往乏善可陈的一个月要有更多有意思的事情,新鲜感代替了一切。
只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空荡荡的。
蒙德城的各位都很好,琴团长严厉但是温柔,迪卢克刀子嘴豆腐心,温迪的笑容很可爱也很暖心……可是在这繁华而温柔的世界怀抱之外,仿佛有什么东西漫漫游离。
究竟是什么呢……
“归属感。”忽然有人在他身后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空洞的回响,“你缺少的或许是这个——凡人都有归属感,你现在心无所属。”
何瑞没有回头,望舒客栈总共就那么几个人,会有闲情逸致到天台来的估计也只有淮安或者其他几个帮工:“归属感是什么……我以前好像也没什么归属感。”
“反驳的地方居然不是心有所属这一点么?也是,那个叫温迪的,毕竟是个男孩子。”那个声音的主人在他身旁站定,“不过我可不是在乱说——有些人无法摆脱归属感,就像我。”
“你……你?!”何瑞瞥了他一眼,本想问问他所说的归属感是个什么东西,然而当看清对方面庞的瞬间,一阵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将他扼杀。
不是淮安——更不是任何一个帮工,那是一具骨架!他的身上穿着古铜色的盔甲,刻画着骷髅和血幕,尖刺状的装饰物在肩膀上闪烁着寒光。
“你……卡塔尔德?!”何瑞怒吼一声,唤出朗基努斯之枪,“你居然找到了这里来!”
然而骷髅对他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反应:“我不是卡塔尔德,卡塔尔德已经死去,被天理所制裁。”
“……天理?”何瑞愣了一下。
他说的是……天理维系者?
“他从另一个世界到来,违背了世界的法则。”骷髅发出空洞的笑声,“违背规则者都要被抹杀。”
骷髅转过头来,用那深邃的黑色火焰凝视何瑞:“你也一样。”
何瑞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这么说的话,你似乎也逃不过天理的制裁吧?”
“我只是来旅游。”骷髅耸了耸肩,“况且天理维系者并不比我强。”
……什么?何瑞愣了。
他说……天理维系者……并不比他强?
“很惊讶对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骸骨暴君赫李冬,和你来自同一个国家。”骷髅发出空洞的笑声,“不过……或许还有更多令你惊讶的事情呢。卡塔尔德被天理抹杀,是因为他对这世界已经造成了太大的影响,而你还没有。”
何瑞脸色难看:“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对这世界造成太大变动,我就会被天理维系者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