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来了!
这是图穷匕见呀!
城外贼寇横行,这谁都知道。
那些占山为王的也不在少数。
官府无力清剿是一回事,重要的是,那些大的匪寨贼寇,十有**都与内城某某某有所联系。
好比是李镇台,他就与断魂山脉里的几座匪寨有着联系,每年可以收到不少孝敬。
这王家家主说得好听,要为百姓和府衙,清剿城外盗匪,可这其中不乏一些图谋吧。
但无可奈何的是,李镇台没办法拒绝。
朝廷前几年就明明白白的发布了旨意,命令各州府世家豪族招募私兵,辅助官服保境安民,剿除匪患。
“王家主所言极是,本镇台回去就定个章程,到时候让衙门里的捕快,和你们王家一起征讨城外的盗匪,也算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
强颜欢笑的李镇台,虚以为蛇的答道。
“不能只让王家出力,彼时我孙家也会派出一批兵马。”
“如此说来,我云家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对视了一眼的孙家家主,云家家主,先后的表明了态度。
……
宴会持续到日落时分。
一个时辰前就乌云密布,酝酿了许久的****,急剧落下。
黄豆粒大小的雨珠,不可计算的洗涤着乾坤大地。
还有苍劲如龙的狂风,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打雷声。
王家家主宣布宴会结束,宾客们纷纷的回到了马车里,冒着大雨,原路返回。
“我就不去府上叨扰了。”
赵平拜别了吴云。
雨下的这么大,一时半刻停不了。
他要先去鹿鸣书院,把两个小幺妹接回家去。
忽然的。
一辆马车停在了前方。
掀开车帘的林飞燕,鼻子那里还是红肿一片,“别站在雨里杵着了,快上车。”
“不必了吧,我去书院接我妹妹。”赵平答道。
“我接弟弟,咱们顺路。”林飞燕不耐烦的表情,“你上不上来?不上我就走了。”
不嫖白不嫖。
赵平上了车。
车中温暖,点着沁人心脾的熏香。
“你鼻子还好吧?”
当马车行驶了片刻,氛围实在尴尬到极点时,赵平抬起头的打破了沉默。
林飞燕火冒三丈,“你说呢?我敷了上好的药膏,活血化瘀,奇效惊人,可人家说了,没有十几天的时间根本恢复不了!”
“这也不怪我,你非要找我切磋,我只能让你认清现实。”赵平时至此刻也不觉得自己辣手摧花有什么不对,没一拳打断对方胳膊就是好的了。
“呵呵!庙会那一日,赵玲姐姐还托我给我说亲,我看你这辈子也找不到媳妇了!”林飞燕笃定的骂道,她就是要恶心一下少年。
但她天真了。
赵平一拳打了上去,力道收敛的很好,可林飞燕还是哎呦一声的朝着后方倒去。
不痛不痒的鼻子,剧痛如洪水爆发,还有殷红鲜血鲜血,从鼻孔内缓缓流淌而出。
“你又打我……”
“赵平!我和你拼了!”
林飞燕歇斯底里,疯婆子一样的扑向了少年。
“我劝你耗子尾汁!”
赵平抬起拳头就轰。
车外驱使着马车的林家老仆,耳边全都是打雷声,下雨声,丝毫没有察觉到车内的状况。
车内是个什么状况呢?
鼻子高高肿起,血流不息,与整张精致脸蛋都有些格格不入,不太协调的林飞燕,满眼恐惧,娇躯卷缩,散发披肩的躲在角落里去。
可马车内部就三个平方不到,少女又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
“你不是人……”
“……畜牲,魔鬼!”
林飞燕的神智有点崩溃了。
她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孽,遇到了这么一个蛮不讲理,还打女人,还专门往鼻子打的畜牲!
赵平笑容灿烂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摇着头,“不不不,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这是要你认清现实。
在别人面前你怎么着我管不着,可在我这,咱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你要和我比划,我肯定揍你!你可以不服气,但你要记住一点:认清现实,耗子尾汁!”
车外传来老奴的声音。
鹿鸣书院到了。
赵平随手拿走了马车里仅有的油纸伞,“改日还你。”
林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