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茗茗偏过头,看了裴砚别一眼。
眉眼软了软,“知道了。”
魏茗茗坐了一上午,脑子里也确实进脑子里了。
但有一半时间魏茗茗是在想和裴砚别的事。
魏茗茗很清楚裴砚别是个疯批,一旦和裴砚别在一起,他死也不会放手,除非他死。
魏茗茗不敢轻易决定,这是一件大事。
她若是不知道裴砚别的性子,那随随便便谈个恋爱,大学时光当是不错的,但难就难在她知道裴砚别的疯批性子。
她真不敢保证自己能和裴砚别长久,毕竟长久这个词太遥远。
她不敢轻易许诺。
但是魏茗茗忘记了,都说裴砚别是个疯批了,怎么可能会允许魏茗茗远离他呢。
魏茗茗一直到吃饭的点都没有想出自己的答案来。
她觉得可以再等等,等到谢烬追上了乐汀再说。
虽然她觉得可能有点难,但是谢烬一定会追上乐汀。
等那时,她或许再答应裴砚别。
但是那时,裴砚别还会喜欢她吗?
这又是个要思考的问题了,但这个问题要在很久很久以后考虑,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事情。
魏茗茗微微一哂,便是那时不喜欢了,也不过于她如同青烟。
她看了看手串,垂着眼睫,在手里把玩。
手串上刻了她的名字和生日,每一颗珠子都刻有花纹,是手工雕刻,不知道是不是初学者雕刻的,手法还略微有些粗糙。
但是已经很不错了。
魏茗茗觉得,这个手串,极大可能是裴砚别雕刻的。
唉。
她在心底叹息一声。
看着手串,微微有点出神。
谢烬不知乐汀心底的想法,早上起来去做饭,然后发现了乐汀留下来的纸条:小谢啊,我今天有事早出去一趟,不用做我的份,我在外面正好吃了。
当时他还未察觉有什么问题,直到谢烬最近回来,发现乐汀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楼下散步消食。
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分钟都不一定能见得到乐汀。
嘶。
这是不是意味着姐姐也动心了?
谢烬拿着纸条,揉了揉眉心,暗自猜测到。
但是对乐汀这种躲着他的态度,又有些烦躁。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乐汀了。
俗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已经好几日都没有见过乐汀的影子了,除了乐汀留的纸条,其它乐汀的东西也在逐渐减少。
谢烬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嘶。
他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发出声响。
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脖子,谢烬想,乐汀姐或许要回宿舍住。
但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个可能。
乐汀不可能回去,即便是她室友不住宿舍了,她也不可能回去。
她已经产生了生理以及心理上的厌烦,回学校住是不可能的。
搬家也不是没可能,但是乐汀也未必会搬家。
他查过了,附近没有要出租的房子,而这里离乐汀的学校很近。
乐汀不可能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