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表示赞同。
多了个人后,马车看管的任务就轻松下来了。
杨休懂事地自动请命去做这事,二狗得了空拉过陆逍遥到一旁商量:
“大人,我不信这人!”
你也差不多……陆逍遥表示赞同:“嗯,我也不信。”
二狗显然有些诧异。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杨休适时地坐到了马车上。
“那大人为何还要拉此人入伙?”
因为缺人……陆逍遥语重心长道:“试试,咱们先留下看看他的心性如何。虽说他是平阳府来的,但一来人家没有主动出手,二来人家一上来就亮明了身份,说明人家是带着诚心来的,咱们不好直接拒绝人家 ,不如就这般先暗中观察一阵,再做打算。”
二狗沉思片刻后,微微点头:“那这任务就交给我罢!”
“如此甚好!”
工具人已就位……陆逍遥心中甚慰。
虽然杨休的确在陆逍遥心中有所保留,但他的分析也是发自内心的。
甚至于比起二狗来,陆逍遥更倾向于杨休!
因为二狗的问题在尹川府,无法去论证,但杨休却是实打实地从平阳府来投奔他的。而且人家的理由也充足:拜倒在他的文笔之下虽然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好了,你且在这旅馆看着,我去帮你将信给寄了。”陆逍遥说道。
二狗点头。
……
城西小谷巷子朱家。
县师爷领着陈哥儿以及一帮衙役,早早地封锁了现场。
门口围了大批跑过来看热闹的百姓,严重影响到了办案。
无奈。
师爷叫衙役直接武力驱散。
在案子没办完之前,任何消息散播出去都是不利。
这一点上,师爷拿捏得很清楚。
“带我去看第一具尸体。”
师爷刚刚检查完朱家门口,起身对身旁的陈哥儿道。
“是,大人在这边。”…
两人往前没几步,拐了个别廊,一眼便瞧见了地上躺着的无头尸。
左右花草无损,前后并无其他血迹,看来此处应该是凶手作案之地……师爷走到尸体前蹲下,细细查看起来:“这尸体你们可有动过?”
一旁的陈哥儿连忙摇头:
“大人,这尸体发现的时候,小的们便记着你的嘱咐,不要去动现场一分一毫,便是尸体旁边的花草泥土,咱们也是绕着走的,这点大人尽管放心!”
“嗯,做得好。”
师爷细细查看起尸体来。
尸体是背朝天趴着的,背心窝有着一道明晃晃的伤口,显 然凶手是从背后袭击的。
“看来这凶手应当是死者认识之人。”
一旁的陈哥儿不明说以:“大人何以见得?”
师爷指着尸体后面的小路道:“若凶手是死者不认识之人,那么死者见到凶手后便会逃跑,而这路上并无奔跑的痕迹。”
说着,他又指向两边的花草:
“再看这两边的花草,并无损坏的痕迹,试想,若是你突然遇见要加害你之人,岂会沿着这石路逃跑?”
陈哥儿有些发愣。
师爷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宅院门口。
陈哥儿这才恍然大悟:“若是我被歹人袭击,定是直接奔向大门求救!”
师爷点头:“所以,这凶手定是死者认识之人,且当时与死者同时在这路上行走。”
“那师爷如何见得这凶手不是突然来袭?”陈哥儿做出个从天而降的姿势,又指了指旁边的花草,“又或是早已埋伏在路旁,趁其走过,突然发难?”
“非也。”师爷摇头,“你且看这周围花草,可有埋伏的痕迹?”
陈哥儿仔细瞧了去,果然没有明显的折损。
师爷又道:“突然来袭也不妥,这小道在院中,离四房颇远,除非对方修了什么秘法,或是五品以上的武者或其他,方才能做到如此。”
顿了顿,师爷又皱起眉头:
“不过你所虑之事并非无道理,你且叫几个兄弟上房顶查探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
听到师爷采纳了自己的想法,陈哥儿有点开心……这下回去老舅还怎么说自己是个蠢货。
一边连连答应,一边立马叫人查探了去。
师爷对此也是哭笑不得。
这位小差,其实是县令的小侄,不然凭他那脑子,倒贴给官府都头疼。
除了脑子外,干活还是挺认真的,师爷也只好将就用了。
回过神来,再仔细查看尸体上的 伤口。
师爷伸手摸了摸。
不足四寸。
近宽远窄。
伤口截面很干净,明显是一下就造成的。
“这伤口……像极了匕首一类的尖锐物。”
师爷再将目光转向尸体的脖子处,仔细查看下血脉与骨骼相连的情况,同时还伸手去摸,具体感知。
“刺手,碎块多,更像是割出来的。”…
再联想起尸体后背心的伤口,显然凶手使用的是同一把凶器。
这个凶器很短,极有可能是匕首一类的短刃。
师爷目光转向尸体周围。
“这条小路……”
尸体面朝的方向,小路通向的是宅院大门,说明死者当时很可能是准备出门去的。
另一边看样子是通向朱家内院的,那边……那边听陈哥儿的话,应该是另外三具尸体发现的地方……
师爷起身,皱着眉头朝朱家内院看去。
这时,宅院外一阵哄闹,还有哭喊声传来。
“外面怎么回事?人还没清完?”
被打断了思路,师爷甚是不悦地大声问道。
“大、大人!不好了!”
一差役急急跑来道。
“何事慌张如此!”
“大人,外面朱家苦主来了!”差役喘着气指向宅院大门。
“朱万福的媳妇?”师爷的脸一下就黑了。
朱家在小镇上还算小有名气,做的是收购散货的行当,家里拢共就两兄弟。
老大朱万福,老二朱万财。
如今唯有老大娶了妻,这苦主想必就是她了。
想到这位,颇有智慧的师爷也不由得牙疼起来:“去去去,把人请进来,将外人散了去,莫要将消息传了出去!”
“是,大人!”差役拱手退下。
怎么就把这位主给忘了……师爷赶紧整理下仪容和手上的血迹,心中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同那位妇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