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年男子,四十岁左右,长的眉清目秀,十分俊雅,刚爬上围墙就摔倒在地,听到一阵嬉笑声,表情略有些尴尬。
“摔得够呛~下次一定记得走正门。”
中年男子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打趣道:“我的乖徒儿,几日不见,有没有想师傅?”
鹤苧吧唧吧唧嘴,冷言道:“你可倒好,一个人出去玩,也不带上我,有你这样当师傅的吗?”
中年男子名叫陆斩空,被称为南阳国第一人,但在鹤苧面前却没有一个当师傅的样子。
“师傅去了一趟皇宫,宣圣大帝已经死了。”陆斩空说的很肯定,就像亲眼看见似的。
她看着窗外,说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我娘在九泉之下一定会保佑我的。”
有些事,刻印在心里永远无法忘记。
她永远记得十年前的那一件事,宣圣大帝带着大晋铁骑荡平定凉城的那一刻。
那一年,
她刚好五岁,在满目疮痍的世界里过了一个令人难忘的生日。
宣圣大帝囚禁她的母亲,只是为了得到一副画轴,据说里面记载着关于永生的秘密。
“父王那边我会去说的,只不过宣圣大帝一死,天下势必会大乱,七大附属国都会有所察觉。”
天子亡,社稷乱。
也就是说,宣圣大帝一死,皇位的争夺,势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到那时候,七大附属国必然会各自为营,支持未来的天子,分得一杯羹罢了。
然而,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国师梅九龄早就洞察一切,联合几位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将宣圣大帝最傻的儿子魏蕴立为天子。
陆斩空喝了一口茶,坐在了椅子上,一只手指着鹤苧道:“小小年纪,想那么复杂干嘛,有为师在,当年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话还未说完,陆斩空的手臂垂直的掉了下去,嘴里说道:“靠~徒儿你走给为师下药了。”
“蒙汗药~”鹤苧捧起手中的茶壶,名曰乾坤两仪壶,在壶嘴的下方有开关,只要转动一下就能倒出不一样的茶水。
她平时喝的是茶,陆斩空喝的却是昏迷药。
“搞定……”
鹤苧一身男装,走路时气宇轩昂的神情,像极了富家子弟逛大街的模样。
门口侍卫见了她,行礼道:“属下见过小世子,小世子这是要去哪儿?”
每一次鹤苧出门,侍卫们都如临大敌,尤其是侍卫队长。
“世子有什么吩咐,小的们随意恭候世子你的大驾。”另一名侍卫拍马屁道。
她是要去做大事的人,为了防止有探子混入城中,故而低调行事。
她刚离开,南阳王就来了,先是伸出手敲了敲门,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嘴里嘀咕道:“这假小子估计又跑出去了,真不让人省心啊!”
通过壁角的余光,南阳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抬步进了别院,拍了拍陆斩空的肩膀道:“别装了,人已经走了。”
熟睡中的陆斩空,缓缓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看着远处道:“我这徒儿对师傅亲,你这个做父亲的吃哪门子醋?”
南阳王看着十分严肃,但在陆斩空面前一点王爷架子也没有。
突然~
陆斩空的表情变的异常严肃,双眼空洞,仿佛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南阳王从怀里掏出一份密函,递给了陆斩空,上面写着:“宣圣大帝驾崩,幼子魏蕴继承帝位,国师统领百官,怀直若有难处,尽管与为兄开口,兄当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