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健她也从来没见到过老头儿杀鸡宰兔呀!
“师公,你从哪儿找来的肉?你是不是在山底下还养了一窝猪仔?每日出去好几趟,就是为了给猪喂食。”
褚南欢呼噜呼噜几口就喝完了,一抹嘴,打了个饱嗝,眯上眼睛再小歇一觉,真是惬意。
老者态度恶劣地收了碗,心想梁斐桓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冤家?自己欠下的债让他这个师公来还!
当年他母亲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好不容易自在了二十年,怎么又送来一个?
“我从人身上割下来的啊!这山里隔几天就有被土匪强盗杀害的路人,身上的肉随便割,明天想吃腿肉还是想吃肚子上的肉?”
褚南欢知道他是在故意恶心她,早已见怪不怪,懒懒回道:“腿肉太瘦,肚子上的太油,来点儿胳膊上的吧!”
老者见褚南欢不吃这套,更加郁闷了。
“我当初管这闲事做什么?真是造孽!”恨恨扔下一句就出去采药了。
没办法,褚南欢真要是死在了这里,他那个徒孙肯定是六亲不认,别说他这个师公了,就算他生母来了只怕都不顶用!
到了第五日,当褚南欢已能活动自如的时候,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每日早起跟着老者翻山头采药,虽然走得还没一个百余岁的老人快,却也在竭尽所能地跟在后面。
不但亲眼见识了更多的药草,还见到了许多新奇的动物,其就包括他们天天食用的蓬头鸭。
原来在山后有一汪山泉,从山顶轻泻而下,在山坳处汇聚成河,又顺流而下直通荔江。
河有鱼有虾,河畔便是成双成对的蓬头鸭和鸥鹭。
吃了好几日鸭肉粥,褚南欢也会馋河里的鱼虾,可想着是发物,只能强忍着。
那老者一看褚南欢嘴馋又不敢吃,便故意用竹篓捞上几条鱼、几对虾,在河边支起火就烤起来。
烤熟了就拿在褚南欢面前炫耀,故意引诱她,看她能否忍住不吃。
褚南欢也学滑了,他吃就看着他吃,等他吃完了、吃饱了,她就变着花样做鸭子肉。
什么烤鸭、熏鸭、石板鸭把自己在现世里吃过的、看过的、听过的,通通做了个遍,到后来还做了几个创新菜。
好在山里也不缺辅料,做出来的鸭肉也别具风味。
这反倒把老者给馋坏了,活了这百十年,没想到一只鸭子竟能有这么多种做法!还样样都有不同的口味!
不禁有些怀疑起自己多活的这一百年到底意义何在?
“我说徒孙媳妇,你这艺师承何处啊?”老者撕扯下一条鸭脖肉,嚼得津津有味,就连称呼都变得亲切了。
“呃集百家之所长吧!”褚南欢蹲在老者身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啃鸭脖。
不由怀念起以前在暴雨的夜晚,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脑,放一部喜欢的电影,一鸭脖一奶茶的日子。
老者吃完了一根鸭脖,嗦嗦指,一副意犹未尽模样。
“徒孙媳妇,我看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咱们换个菜吧!你会做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