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打发走了,云雰的后背都渗出一层冷汗。
安骆察觉到云雰的紧张,连忙到了一杯茶水递了过来。
“温热的,不烫。”
“谢谢。”
“雰儿,咱们别这样,好不好。”
“我现下不想和你说什么,出去吧,让我静静。”
“你想静静,我不打搅你,可我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就坐在这,不打搅你。”
“随你。”
云雰闭着眼睛,半靠在软塌上。
因为刚刚的事情,她想到了一些事,一些无法和别人说的事。
只能强迫自己冷静,在冷静。
可当人都走了之后,云雰觉着自己像是坐在了冰窖里一般。
明明现下已经是春天了,怎么还这么的冷。
不知过了多久,云雰才从恐惧症清醒过来。
睁开眼,看到安骆担忧的眼神。
想了想,对着安骆摇了摇头。
“没事。是我太紧张了。午膳备好了没,我饿了。”
“刚刚阿玉过来了一趟,见你睡着了,没舍得叫你。”
“去用膳吧。”
“雰儿,你真没事?”
“没事。走吧。”
云雰说着没事,可惜脸上的笑容太过勉强。
知道现在云雰还不想说什么,安骆也没在逼问。
左右是个不好的回忆,不说就不说吧。
几日后,孩子的身子除了有些疱疹,胃口不大好外,并没有其他的症状。
这让云雰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虚惊一场。
阿玉和阿祐他们夫妻俩已经带着孩子回去了,江丁明和沈如桦夫妇依旧留在庄子上。
看样子,怕是直接要在庄子上待产了。
“当初见王妃这么焦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没出事,是最好的结果。你以为只是虚惊一场?”
“难道不是?”
“此病可大可小。轻者如咱们现下见到的一般,几日后症状就减轻了。可是你们知道重则,会是什么样吗?”“什么样?”
“痴傻,或是殒命。”
“这么严重。”
“而且这个病症,还能传给另外的人。若不是发现的早,私塾里的孩子至少有大半会染上。若真是后面这种情况,你们想想会是什么结果。”
几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怪当初,云雰这么紧张。
要是,不敢想不敢想。
江丁明想问云雰是怎么知道的,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怎么知道的又何妨,那些重要吗。
若不是曾经见过,听过,又怎么会知道。
既然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又何必在让她回忆一次。
“好在没事,还真是万幸。”
除了这句话,江丁明还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并且看着眼前的两人,貌似还没和好。
这可是极其的少见,闹了这么久的矛盾。
也不知道这马场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两人疏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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