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战战兢兢,没人敢在说什么。
只是说谎话和不说,好像都让人挺气愤的。
安骆和云雰努力憋着火,想在给他们一次机会。
奈何,有些人不想要。
“狗自个掉井里,没人看到。那么今早,掌柜的又怎么看到的?”
“回禀王爷,是小人去打水的时候,看到的。”
“若是本王妃没记错的话,打水这事,不是掌柜的亲力亲为吧。”
不得不说,云雰这个好记性有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掌柜的这点小习惯,被安骆和云雰听过一次。
现下听掌柜的这说,自然是当面揭穿。
“这,这洗漱时,是小人自己来的。”
“他说谎,每日都是奴婢送过去的。只是今早奴婢不知怎么起晚了,出来的时候就被告知王爷和王妃过来了。”
丫头在一旁拆穿掌柜的谎话,听得当事人冷汗直流。
这**裸的打脸,不要太响亮了。
“掌柜的,不接着编排了?”
“王爷恕罪。”
“掌柜的犯了什么事,要本王恕罪。”
“小人不该说谎,根本就没有什么狗掉进井里。是,是小人听说的。对,就是听到人说的,才跑去后院看看。”
“听谁说的。”
“是小五,小五一大早跑过来告诉小人,有只狗掉进了井里。可是小人去看的时候,只看到井边有水迹,并未发现其他的。”
“冤枉啊,王爷,小五没说过。”
跪在掌柜的身边的小五,连忙喊着冤枉。
这个锅他可不背,也背不起啊。
谁人不知,狗掉进井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比起刚刚附和说谎,罪名更大了。
“王爷,王妃,穆大夫到了。”
“让穆大夫去检查一下烧水的茶壶,还有后院的井水。”
“遵命。”
安骆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察觉到掌柜的的目光恍惚了一下。
“来人,除了掌柜的和秋留在,把其他人压下去,各打二十大板,扔出去。今后若是谁敢在用,安王府的生意一概不予合作。”
“遵命。”
“王爷饶命,王妃饶命啊。小的也是被人威胁,求王爷和王妃饶命啊。”
“还不动手。”
下人的求饶声,安骆眉头皱都没皱一下。
二十大板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
扛过来,也就过了。
要命的是,今后找不到事情。
对于他们来说,找不到下家,相当于断了财路。
这京城,怕是待不下去了。
后悔没说实话,却已经于事无补了。
但对于这些忘主的人,安骆也没有心软的道理。
无规矩不成方圆,做错了就该受到惩罚。
没猜错的话,井水或是茶具被人动了手。
若是有客人因此出了事,那养生坊成了送命坊。
这个影响,可是整个安王府的生意。
也就这掌柜的没把安骆和云雰放在眼底,以为他们不知道这出戏是特意安排的。
狗掉井里,大凶。
特别是对于生意人,简直就是灾难。
有些传言虽不可信,可防不住有心之人动手脚。
是否真的有狗掉进井里,已经不是重点了。
因为到现在,也没人肯承认亲眼见到。
那些外人,就更不会亲眼见到。
可是传言已起,谁又会在乎是事情本身的真假。
若真有人因为养生坊的东西不舒服,或是丢了命。
即便是假的东西,不也变成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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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讯的林鹏过来了,被绊住的云姝也回了。
见到大厅里的人,连忙过来请安。
虽不明白到底怎么了,可刚刚经过院子的时候,可是见到被打的不成形的几人。
还有一脸惨白,跪着的掌柜。
可见,安骆和云雰是真的怒了。
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穆大夫才从后院过来。
“回禀王爷,王妃。你们猜测的没错,茶壶的盖子,被人动了手脚。那药渣,在后院的树下也找了出来。”
“看的出来,这事多久了吗?”
“也就这一两日。”
“穆大夫辛苦了。”
听到事情被发现,掌柜的已经有些撑不住,瘫跪在地上,一脸死灰。
“带下去,交给官府。”
“小人知错了,求王爷,王妃饶小人一命。小人,小人也是没逼的。他们拿家人逼小人做的。求王爷王妃饶命啊。”
比起被打三十大板,报官可就连活着的希望都没有了。
掌柜的吓得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也不知自己怎么脑抽,为何会直接说了出来。
还以为王爷和王妃不知道,最多也就认个粗心的罪名。
被骂一顿,罚罚月银也就过去了。
“本王之前就说过,不说,今后的不用再说了。带下去。”
“王爷,难道不想知道背后之人。”
“不劳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