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希望李屾将来上战场,那么在他回府后,你们可以让他看一些兵书,听一些你们在战场上的故事。有空时,李将军自己或是请一些擅通的人,教他一些弓箭骑术等。”
孩子是没有定性,但可以环境而影响他们。
云雰深知,孩子对于感兴趣的东西,学的特别的快。
所以让他们自己去喜欢,而不是逼着他们学一两样。
几人思索着云雰的话,听起来很不错。
本来他们也不是顽固自封之人,听了云雰的一席话,自然有些触动。
谁不喜欢,自家的孩子能多做一些喜欢的事情。
至少,他们是认同的。
回去后,也都问了问自家的孩子。
都说,在安王府玩的很开心。
还想再去,和弟弟们玩。
不问不知道,一问他们发现,孩子们好像有些变了。
具体什么变化,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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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京城爆了一个大雷。
年前贤王去南方查贪污,整风气时。
表面上事情办得很漂亮,当时皇上还赏赐了不少的东西。
可是开年后,一纸万明书给递了上来。
里面有着大大小小的血手印,看着让人有些触目惊心。
而上面说的,也正是与贤王相关的。
表面上贤王是惩治了一些人,也帮着重新修复了河堤。
可惜,那些只是表面上。
河堤依旧是偷工减料,比之前更差了。
因为还没涨洪水,那河堤就自动垮了好几段。
还有那些被惩治的人,都是一些清廉不远巴结贤王的人。
因为没送礼,又需要人背锅,因此被推到了前边。
而那些送了礼的,没有被惩治。
年关的时候,还大肆的增加税收,哄抬物价敛财。
这些老百姓的血汗钱,都被那些人一箱箱的往京城,往贤王的荷包里送了。
百姓食不果腹,才让人带着万民书上京告御状。
当然,这背后有人帮持,若不然人早就被截杀了。
如今万民书送到了皇上的面前,再加上户部侍郎冯大人手上的一份证据,再多的解释也变得苍白无力。
皇上大怒,暂且把贤王禁足,立刻派人前去查探。
至于人选,皇上侧重于安骆。
可惜安骆并不领这个情,把事情推了出去。
最后这个差事,落在了九皇子平王的头上。
至于为何落在他头上,其中少不了安骆的推波助澜。
这件差事办好了,对平王的益处更大。
“皇上的是想通过这件事让你立威,结果你转手就推给了平王。”
“安王府不需要立威,也无需这般政绩。”
“那咱们,就一直被这样禁足着?”
“非也。端王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对西邻国施压了。”
“他倒是会算计。可是这件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若要对西邻国施压,公主的死因会安在谁的头上。”
“西邻国。”
“没错。既然他们是凶手,那咱们这岂不是无妄之灾。父皇不仅要解除对我们的禁足,还要好好的赏赐一番,以作安抚。”
云雰听着,这到底是谁在算计谁啊。
真是一环扣一环,一点错都不能出。
安骆这以退为进的方式,倒是玩的不错。
“这幅画,真的舍得给父皇?”
“有舍才有得,若是能得到我们想要的,有何不可。”
书房里,云雰在作画。
安骆则是打下手,在一旁准备墨汁。
那些被找寻来的矿石颜料,也经过层层加工,终于派上了用场。
画作还未画完,但安骆就有些舍不得了。
比起以往的画作,这副山水画更让人眼前一亮。
峰峦叠嶂,碧水如镜。
青山浮水,倒影翩翩。
一笔一划皆是景,一树一枝皆有特色。
远观近看,各有不同。
难怪当初,云雰要让人找寻她心中的颜料。
只可惜,要送给皇上。
安骆的私心,其实是想留给自己的。
但云雰却说,留下来是个祸害。
安王府不缺宝物,皇宫亦不缺。
可若安王府有比皇宫更让人称奇的东西,就容易让人钻了空子。
当初安骆派人找寻矿石的时候,已经弄得满城皆知。
若是此画留在安王府,被人看到了,必定有人会把此事捅到皇上面前。
到时候添油加醋一番,可就不好了。
是以云雰从最开始,就是为皇上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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