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儿子长得像他。
云雰曾经说过,看着儿子就像看着安骆。
可把某人高兴的,连带看儿子都顺眼了很多。
果不其然,云雰说儿子后,气压明显没有之前那么低了。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赶快擦擦。”
这人该不会是忙着过来,走急了吧。
云雰抱着孩子,又又要去给安骆擦汗,手忙脚乱的有些顾不过来。
“没事,我抱毓儿吧,看把你累的。”
安骆没有接过手帕,反而去抱孩子。
云雰无奈的摇了摇头,让安骆抱孩子,而后给他擦脸。
一家三口,羡煞旁人。
而这个旁人还很没眼色,假咳了一声。
听到声音的云雰,手稍微顿了一下。
“雰儿,别停。”
“啊,哦。”
咳咳。
“明之,有病得找穆大夫,讳病忌医。”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在下没病没痛,就不劳穆大夫了。”
“刚刚那咳嗽,本王还以为你病了。”
江丁明被安骆的厚脸皮给噎到了,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王爷王妃好雅兴,只是听闻沈姨娘都卧病不起了,也不见有些人前去看看。”
“谁跟你说沈姨娘卧病不起了?”
“难道不是吗?她院里的草药味,都传到我那边了。而且下人还说,好些时候没见着沈姨娘出门了。恰巧碰到穆大夫,说没有去看诊过。”
江丁明也有些纳闷。
之前见那沈如桦与他们同行,相处挺融洽的啊。
可是几日不见,人都病了,大夫也不去看。
就连安骆和云雰都不曾前去探望。
虽说姨娘身份不高,可也不能这般对待啊。
“所以你这是替那沈氏打抱不平?你以什么身份来说这个。一抬粉轿入门,是本王求的?还是说,明之认为,本王一三五去王妃那,二四六去沈氏那?”
“王爷,你这话过了。在下并没有指责之意,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好歹沈姨娘也是钦天监的嫡女,王爷即便不喜欢,也不能作贱人家姑娘。”
噗呲。
云雰见安骆把人逼急了,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这要是让江丁明继续说下去,指不定安骆被说成什么样了。
“王妃为何发笑?”
“没,没什么。”
“既然王爷不待见人家,当初就不该让人家进门。”
“江公子严重。王爷不喜沈氏是真,可也不曾怠慢半分,该有的都有。至于不让大夫看病,是江公子亲眼所见,还是沈氏亲口所说。。”
“穆大夫所言,不会有假。”
“庄子上又不止穆大夫一人会医术。”
说道这,江丁明发觉自己被误导了。
安骆和云雰是什么样的人,他心底清楚的很。
可刚刚也不明白,见到安骆和云雰相亲相爱时。
想到后院那生病却只能躲在自己那方小院子里,熬着不知从何处求来的药方时,就觉得失去了理智。
“江公子,不管你出于各种心态,还望记住,沈氏是安王府的姨娘。而你,只是王爷的朋友。”
“在下逾越了。”
“王爷,毓儿出来有一会了,我们回去吧。”
“好。”
看着安骆和云雰的背影,江丁明若有所思。
今日的失态,让他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说不清,道不明。
“今日怎么想着刺激江丁明,不怕他吓跑了。”
“比起雰儿后面那杀人诛心的话,我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哼。要不是为了沈如桦,就他刚刚那一通指责。没指着他鼻头大骂,已经很客气了。”
这都什么事嘛。
仅仅凭借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加上一些假想,就来指着别人。
眼见不一定为实,心里的瞎想才更可怕。
更何况,他有什么身份来说这些。
一个是姨娘,另外一个只是朋友,客人罢了。
传出去,还让沈如桦活不活了。
“本来想撮合他们,现下看着到也不错。只是这江丁明做事,太过于理想化了。他不知今日这些话让旁人听了去,沈如桦的名声可就没了。”
“明之没考虑那么多。换谁,都一样。”
“可是夫君不一样,当初为了方便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原来雰儿还记得当初的事啊。”
“那是自然。”
人人都说安骆宠着云雰,却不知相爱是两个人的事。
云雰对安骆,并没有差。
“明之和那沈氏的事,雰儿就别管了。要是这还没看清,说的再多也没意义了。”
有些事情得让他们自己取发现,想明白。
而不是事事放在手上,反而不会觉得珍贵了。
云雰点了点头。
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若还没看清自己的内心,那也没办法了。
毕竟若是今后真的暴露了,要面对的可不是如今的这个局面。
摇了摇头,云雰觉得自己可算是操碎了心。
但愿,别让人家等太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