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月。”
云雰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明明已经大有起色,怎么就这么突然。
“我娘身边不是有人伺候着吗,被下药了怎么没人发现?”
“汤药是云文博亲手喂下去的,而太医也是他的人。怪我粗心,没有多派一个人去看看。”
“是你没想到,云文博这么丧心病狂罢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人能笑着给自己的夫人亲手喂进毒药。
也是,自己的妻儿都能眼睁睁的看着淹死,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只是可怜了多少无辜生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爱的人,或是敬重的人,心是有多黑,多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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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聂氏的情况,云雰和安骆去了云府,刚好碰到早朝回来的云文博。
说话间,云雰特意留意云文博的神态。
一直都是面带微笑,让人察觉到任何的不同。
不对,就是因为在极力的掩饰什么,才一直假笑。
这样一来,没有人能从表面上,话语间察觉到什么。
有时候越是想要掩饰,反而越是显得不同。
“雰儿怎么这般看着为父?”
“娘经常说,父亲笑起来好看。刚刚女儿趁着父亲和王爷说话时,仔细观察了一下,是真的。”
“这孩子,成亲后都学会打趣人了。你们去看看夫人吧,为父书房还有些急事要忙。”
“云大人请便。”
再见到聂氏,云雰心揪了一下。
上次见面,聂氏脸上还红光满面,如今却看着苍白无力。
而且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娘没事,只是最近胃口不佳,雰儿别担心。”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都没人来王府通报一声吗?”
“王妃息怒,是夫人说没事,不让奴婢们去王府打扰王妃。”
“什么叫没事?上次见面,我娘还好好的,这才多久,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雰儿,不怪她们。是娘自己吃不下东西,就连太医都查不出原因,丫头们知道什么。雰儿别生气,娘只是瘦了些,没事的。”
“不行,这些个嬷嬷丫头把你照顾成这样,已经是严重失职。来人,找个人牙子,统统给我发卖了。”
“雰儿,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她们又没做错什么,怎么能发卖呢。你可别忘了,没有阿秀我们娘俩可能就没了。”
“阿秀的好,女儿没忘。是以在进了云府后,娘和女儿可没少给她银子。可是她没能好好照顾娘,就是她的错。愣着做什么,要本王妃亲自动手吗?”
没人知道,云雰为何突然这么不讲理,毫不留情面。
吵闹间,云文博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要打要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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