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作者就在这陵城,就想着碰碰运气,让人安排着笔墨。
若是下次雨公子过来,让其留下一幅字。
没曾想今日运气颇佳,得此宝。
“东家,您看这画让人装裱了送到府上,还是过些时日您派人来取。”
“阿祐。”
“是。”
安骆身边的一侍卫,上前把《骏马图》收好。
意思很明显,现在就拿走。
“雨公子后边和你说了什么?”
“雨公子说,这幅画虽好,可毕竟他不想让人知道另外的身份。若是无名之辈,怕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让属下只介绍给几位贵重的熟客。若是有人真的懂其意境,只出一百两也卖。若是不懂,即便是一万两也不卖。”
画作虽好,可雨公子说的意境,王掌柜确实有些不懂。
“下次问起,你就说是我拿走了。”
“是。”
说完,安骆若有所思。
给身后的侍卫递了一个眼色,离开书铺。
**
茶楼里,安骆对面坐着两个年轻的公子。
“我说安王爷,你这突然来陵城是要做什么?知不知道京城的众人,都在赌你能不能熬过五月。”
咳咳。
另外一被茶给呛到了,不停的咳嗽起来。
说话的是丞相府庶子,孟林泽。
孟林泽因为是庶出,不被家里看好,从小就跟在安骆身后经商,小有建树。
呛到不行的是大将军嫡子,江丁明。
江丁明子承父业,本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却因一场败仗,丢了一只胳膊。
浑浑噩噩蹉跎了一年,而后与安骆交好。
见安骆天天汤药不离身,心态也渐渐的好了。
虽心态好些了,可终究是残废之躯。
孟林泽此次前来,一来是有生意上的事情找安骆,二来也是带着江丁明出来散散心。
“废话这么多,怎么不去当老鸨。”
咳咳。
好不容易喝第二口的江丁明,又被呛到了。
以前知道安王爷和孟林泽交好,可还真没见他们这样相处。
这毒舌的场景,还真是第一次见着。
“好了,说正事。王爷,我去云骆院打听过了,那掌柜的嘴巴忒紧了。只说《六国》出自雨公子之手,再说就不肯在说什么了。”
安王府的生意,书铺一直都在安骆手里,其他的孟林泽都知道。
而书铺的掌柜都是安骆一手调教的,嘴巴自然是紧的。
“嗯。”
“嗯什么嗯,这雨公子的《六国》可是镇店之宝,若是能找出来,逼着他多些几本,还愁没银子赚吗。”
“不急。”
“什么不急,你是不知道大皇子已经派人到处找人写书了。人家一个月出好几十本新话本,你看这云公子一年才出一本。不,是半本。”
越说越激动,孟林泽端起茶杯猛的喝了一口。
斯。
烫得孟林泽差点就喷了出来。
还好理智尚在,知道对面坐着的虽是朋友,可人家的身份不容冒失。
咳咳。
一阵咳嗽之后,才听到安骆说道。
“一本也好,半本也罢。好东西在精不在多。”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大皇子那边也出现这么一本呢?”
“没有万一。”
见安骆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江丁明插话进来。
“前些时日,皇上五十大寿,有人送了一副《骏马图》。那画工着实不错,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幅了。”
听到这话,安骆想起了之前的事。
嘴角为不可见的扬了扬,对面的人还以为安骆感兴趣,连忙继续交谈了起来。
哪知道人家想着,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骏马图》可以有很多幅,可若真的要比前不久看到的,还不好说呢。
**
离开书铺之后,云雰就带着书回了家。
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聂氏,若不是知道还有细微的呼吸,还有眼角的泪珠,云雰以为就要失去亲人。
哭过之后的云雰,把阿秀叫到了自己的房里,问起了来龙去脉。
聂氏最近心情不好,云雰她们是看在眼里的。
前几日王大夫的交代,更是不敢忽视半分。
哪知道今日阿秀去准备午膳的时候,聂氏竟然准备好了白绫。
若不是阿秀听到了声音,进来一看。
回来看到的可能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首。
云雰怎么也想不到,聂氏会这般。
气的当时想把人摇醒,问问聂氏那么狠心想抛下自己。
哭着在聂氏的耳边说了去找姓云的,才看到两行清泪滴到了枕头上。
等丫头都出去了之后,云雰才思考起如何找人。
起初云雰没想去找姓云的,王大夫提醒之后已经放在心上了。
想着花点银子,拖着去往京城的商人帮忙打听。
一来二回,少则半年,多则不可预估。
如今聂氏动了轻生的念头,这件事万万不能在拖了。
唉。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当务之急不是找到人,而是想办法让那姓云的认可聂氏才行。
“呵,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