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乱了。

平康里的景色，和这书那真实无比的画面，完全不能比，也难怪刚刚秦老弟嫌弃平康里的庸脂俗粉了！

不多，总共就十几本，都是秦业托朋友，从霓虹那边买来的正品学习资料，他是为了李秀宁，全部忍痛割爱，带来大唐换点有用的古董。

“咳！咳！咳！”杜伏威提醒一下，其实他也在马车里，“秦先生，我要一本，不知可否割爱？”

“可以，本来就是要出手的。我不要钱，用玉器、或者字帖，书画之类的来换就行。”

秦业随意的说道。

“好！我会让阚棱送到公主府的！”杜伏威有些激动，现在他莫名觉得人生又有许多美好追求了，什么神仙之术都是虚无，今天是对了马车啊！

一本本的看过去，仅仅是封面就让杜伏威眼花缭乱，浑然忘记了之前还觉得错马车。

杜伏威挑了许久之后，最终选了一本三老师的专属杂志。

裴矩那边就没有杜伏威这么专一了，左看看右看看，露出一副心痛无比的表情，一想到其中任何一本要卖给其他人欣赏，他就舍不得，有时候人就是想要将那一份美好占为己有。

裴矩可怜兮兮的看着秦业，“秦老弟，老哥年纪大了啊！”

“老哥，别误会。我当初收藏的时候，只是为了让自己拥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快乐。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世界那么大，老哥还有很多没见识过的玄妙之物，这才拿出来分享一二。是我的错，没考虑到老哥的身体！算了，全部出手吧！下次我还是带点美食来，供老哥欣赏一二。”

秦业有些遗憾的说道。

“秦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裴矩急了，直接吹胡子瞪眼，“我的意思是，我还能生！你看看我这身体，哪比杜大人差了？此等精美的画作，一本怎么够啊！可否留两本供我收藏！”

秦业望了望自家内八字坐着的裴老哥，才知道自己误会大了。

看来，下次得带点药酒来补偿一二了。

这幅硬朗的身子骨，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老哥你都开口了，两本，就两本吧。不过...这些书，不能经常看。若是下次再见到老哥的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健硕，该收回的东西，我还是会收回的。”

秦业面露尴尬之色。

“懂！浅尝辄止，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裴矩神色一正，“谢谢老弟提醒。你们那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一点，我的心态的确是乱了。”

厉害！

不愧是未来的宰相，见识到这么多二十一世纪的产物，还能这么快调整好心态。

秦业看向裴矩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佩服。

不过心态调整过来，并不妨碍裴矩继续享受儒家文化衫带来的满足感，直接是拉着秦业和杜伏威从马车走了下去。

这逛长安城，总不能一直坐在马车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