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打来了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红肿的脚腕。
朱佑樘霸道的把东西接了过来,淡淡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虞沉香怕这小太子对她起了色心,赶紧把腿缩了回去。麻利的把被子拽过来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再把朱佑樘的衣服扔了过去,说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快问吧。”
朱佑樘坐到了远一些的桌子旁边,把玩着腰上的玉佩,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她想到了那日,在马车里,朱佑樘凶恶的样子,有些后怕的探着脑袋问:“我说了你不准生气,还有你要给我一笔钱,我要离开这里。”
“讲。”
“你还有一个月便会登基为帝,汪家会逼你立后……”
她一股脑,把她记得的重要情节,全部告诉了朱佑樘。期间一直注意朱佑樘的脸色,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遭受皮肉之苦。
她现在简直千疮百孔,受不起折腾。
朱佑樘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沉默的呆坐在一旁。
看着小太子半天没有反应,她无奈的朝他挥手喊道:“喂,你听到我说的没!”
朱佑樘过了许久,目光伶俐,冷冰冰的问道:“可知我父皇为何人所害。”
“病逝。”
“你可知是何疾?父皇一向身体硬朗,突然病逝难道没有引入怀疑?”
被元佑樘这么一问,虞沉香也有些纳闷,这当今皇帝是真的病逝,还是又是作者没表达出来的暗线,被奸人所害。
“你可以暗中查探,好像也不是病逝那么简单。”
元佑樘突然冷笑了一声,问道:“虞沉香你到底在演什么戏?你这是在威胁我?”
“哈?”
虞沉香彻底被这小太子的脑回路打败了,她就是简单的想要帮他,怎么这么难搞定!
“昭贵妃是不是死在你们手上?你和我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元佑樘站在床边盯着她,似乎想看穿虞沉香到底在想什么。
“说到底就是我不相信我?”
元佑樘确实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就算有了思怡公主的事情,对虞沉香说的这些依然是半信半疑。
“得得得,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把钱给我。”
虞沉香死乞白赖的伸着手向元佑樘索要路费,被元佑樘无情的拍开了双手。
“你先歇着吧,如真如你所说,自然会放你走。”
虞沉香总觉得自己被元佑樘摆了一道,说好了都告诉他,便放她走的,居然出尔反尔不讲道理。
元佑樘都走到门口了,还不忘回头嘱咐:“不要再去破坏院墙了,你出不去的。”
虞沉香朝着元佑樘离去的背影做了好几个鬼脸,心里打定主意她一定要逃出去。
她才不想管元佑樘那个王八蛋的死活……
“有没有人啊!”
听到虞沉香的呼喊,在外面候着的几人,匆忙走了进来。
“帮我找些干净的衣服,还有这床也打湿了,帮我换套干净的。”
“再打些热水,我洗洗。”
众人立马退下去下去准备,只剩下知礼在一旁候着。确认四下无人,知礼谨慎的环顾四周,小声的伏在虞沉香耳边说道:“小姐,老爷托人捎了封信过来。”
“等会再来看。”
虞沉香接过来,直接塞到了枕头底下。毫不关心送过来的东西,径直朝浴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