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斥责哥哥几句,可看前面的场景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敢掺和他们两个人的事儿,假装一副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靠在窗子上继续睡。
车子里的氛围非常诡异,滕亦瑟还是比较熟悉这样暴躁的他,只要不莫名其妙的对自己温柔,她就不害怕。
“我们真的很熟悉吗?陆鸣忱我跟你说清楚,我这次跟你回去并不是做你老婆的,你也要认清这个事实,我们已经离婚了!”
滕亦瑟不耐烦的推开他的手,她不忍心去伤害那个委屈巴巴的他,但这样张牙舞爪,气焰嚣张的他,滕亦瑟一点面子都不会给的。
“……”
陆鸣忱死死的咬着嘴唇,被怼的一声不吭,气鼓鼓的样子让人看的特别解气。
女孩儿则是像没事儿人似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足足看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眼前的景色才越来越熟悉。
回到这座城市,心情就开始变得紧张了起来,文柔柔换了别人的心脏活着呢,文之清也什么惩罚都没受到,这个世界有些人真的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车子经过文家大楼的时候,滕亦瑟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眼中很绝跟她这张冷艳的脸毫不匹配,陆鸣忱甚至觉得刚才自己看走眼了,这个女孩儿怎么可能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个女孩儿这么多年,给自己的印象就是懦弱,好欺负,听话,丝毫没有任何的闪光点,直到她出国之后。
他才知道自己对这个女孩儿了解的非常片面,她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这个道理,现在终于熬出头了。
而文家对这个女孩儿做了什么,才让这个女孩儿放弃现在幸福的家庭跟自己回来。
陆鸣忱心里非常清楚她不是因为自己回来的,因为这么多年这个女孩儿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
那天他们两个发生关系之后,陆鸣忱甚至有些庆幸送来的是滕亦瑟不是文柔柔。
大约是凌晨两点,车子进入了陆家的地下停车库,后座的女孩儿睡得昏昏沉沉的,被陆鸣忱一点也不留情的给推醒了。
“赶紧回你家去!”
“哥这么晚了,你就留宿我一个晚上吧!”
陆之遥和陆鸣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两个人表面上关系还不错,其实陆鸣忱并不喜欢他这个妹妹,甚至觉得有些厌烦,当然最不喜欢的是他妹妹的母亲。
“回你自己家去……”
“知道了!”
陆之遥噘着嘴,一脸的不情愿,无论自己怎么撒娇,怎么讨好他,他都不会像其他哥哥对待妹妹那样温柔。
“让开……”
陆之遥愤怒的走下车,推开了挡在她前面的滕亦瑟。
滕亦瑟一个踉跄栽到了陆鸣忱怀里,男人不悦的呵斥,“陆之遥你有病吧,你是不是不会走路,你明天要是不会走路的话,就他妈作业论语出来!”
陆之遥被吓得不轻,满脸恐惧地看着他,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赶紧滚……”
陆鸣忱不耐烦的吼了一句,牵着滕亦瑟的手转身走进了电梯。
电梯连着室内,两个人回到了那个曾经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婚房,陆鸣忱就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滕亦瑟愣在那迟迟不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