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忽闻对面飘来裘安的声音。
“对了,宫中失窃一事,我们要查吗?”
随意闻言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不过须臾,便摇了摇头,“连失窃的是何物都不知,从何查起?还是莫趟这浑水罢。”
“也是。”裘安点了点头,转了转眼眸,“不过,依姐姐看,此事当真与江流无关?”
闻声她抬眸对上裘安的视线,只觉今日他似与往常有些许不同。
“你觉得呢?”随意开口,将问题又抛回给了他。
却见他讪讪笑了几许,摇了摇头。
随意暗了暗眼眸,似在思忖着什么。
是否是江流所为,她暂且不去在意。可此事毕竟关乎到自己的去留,若一日未清察,她便要在这北溟多待上一日。
诚然,她是片刻都不想待的。
思及此,随意长叹一息,斟了杯酒一饮而下,只道:“如今只盼这北溟尊上能早日查清真相罢。”
......
又是平静的度过了几日,仍未见宫中有任何消息。随意只觉在北溟的这几日,乃是她这漫长的仙途中,最枯燥的几日。
如此百无聊赖,她算是熬不下去了。甚至不由怀念在冥界当阴差的时日,虽不怎么正经当差,可在阎王殿听着缕缕新魂讲述他们尚在阳间时的往事,也不失为一番乐趣。
想罢,随意便真的坐不住了。只欲前往宫中寻炎桦商讨一二。
熟料这时,一推开门便瞧见了炎桦正站在门外,他的手仍抬在空中,似是还未敲,随意便先开了。
二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见此,随意扬了扬眉,心想这小子何时与自己有这般默契了,怪哉怪哉。
“正好,我刚想去寻你,进来吧。”
炎桦收起了挂在空中的手,背在身后,直了直身板,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模样,方才踏步走进。
见他这般模样,随意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是暗暗轻嗤一声,遂拂袖指了指椅面,“坐吧。”
炎桦闻言不疾不徐的弯身坐下,清了清嗓子道:“咳咳,你先说吧。”
“失窃一事可有眉目?”随意倒是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不假思索道。
言罢,只见炎桦摇了摇头,不语。
“那这所失的,究竟为何物?”
话落,他仍未语。
是以,随意无奈叹了口气,翘起一腿颇为不悦道:“那你今日所来为何?不会是来告诉我,尊上又下了一道令,特准我离开了吧?”
炎桦闻言,仍是摇头不语。
此番随意倒是有些恼了,长眉颦蹙,“你什么都不说,那你来此作何?”
遂伸手指了指门口,示意其可以离开了,颇为嫌弃道:“请吧。”
炎桦闻言,稍显窘态,又是清咳了两声,方才说道:“虽然我不能告诉你失窃之物是何,但是在现场发现了这个,你可认得?”
言语间,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珏摆在桌上。
随意闻声看去,只是一眼便认出了此物,不由瞳孔微缩。